伤,可这一次她的眼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悄悄的转过头擦干眼角的泪。
“你不需要担心。”女神医拔了针,微微侧头“她功底很厚,只是气息有些紊乱,伤好后再加以调理不会有大碍。”
夜灵霜如同被发现偷东西的孩子,慌忙的离开“我去看药好了没。”
屋子里只剩女神医定定的坐着,床上的司徒蕊眉目舒展,沉沉的睡着,红润的脸颊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女神医的手背轻轻滑过司徒蕊的脸颊,低声感叹“真像,像的连我都分不出谁是谁,”她的指肚滑过司徒蕊的唇,不曾回头“你说是吗?”
门后,一人穿黑衣,手持弯刀站出来,猩红的瞳孔空洞无神,是慕容寒!
“宫主。”
玉扶桑的指尖滑过司徒蕊的锁骨,在脖颈处停留,随着她之间的停留,司徒蕊的胸口渐渐涌上一团气流,缓缓上升。
“看来,冰蛊还是不喜欢她。”她语气很轻,也很淡,让人听不出此刻的情绪,顿了顿话锋一转“你会不会恨我杀了姜凝凝?”
“玉蟾宫宫规,不对叛徒手下留情。”恨,他有什么资格说恨?
“当真?”
慕容寒单膝跪地,目光坚定,“是,玉蟾宫宫规,绝情断欲,容不得任何人违背。”
玉扶桑指肚离开司徒蕊,凝聚在司徒蕊皮下的气流瞬间消散,她微微侧身,目光定在慕容寒身上,“那人,可是你娘。”
慕容寒身子一顿,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可他的脸上却更加坚定,良久,他一字一顿“是娘,也不例外。”
没人看懂他现在的情绪,也没人去关心他极力隐忍的情绪。
他的娘,他又何尝不知道那是他的娘。
血浓于水,纵然是恨了十几年,在看到她那一刻他还是爱她,他无法原谅她的抛弃,却也无法忘记她的离开。
泛舟湖上,他隐瞒对她的爱意,天真的认为日后还长,还有时间,所以忽略他和她所在的时光,故意避开。
他为了面子故意避开她。
可如今……
‘好好活下去’,姜凝凝最后的话轰然在慕容寒耳边炸响,晶莹的冰面倒映在他猩红的眸子中,如石子落入深渊,翻不起任何情绪。
玉扶桑双手负背,茫然的望着门口,语气轻柔“看来,这些年你成长不少,也终于懂得权衡利弊,你可以对你娘狠,但——”她拉长声调,指着身后的司徒蕊“对她呢?”
慕容寒不语。
玉扶桑声音平和,似叹息般道“泰山祭天,你不应该出现,更不该想着毁了我的计划,还是,你觉得你可以?”
慕容寒沉默,不动神色的跪在原地,这番在别人听来会浑身战栗的责备在他听来并无差异,而对玉扶桑解下来想要说的话,他更是了然于胸。
“宫规,你比我清楚,该怎么做,你也比我清楚。”
玉扶桑轻描淡写的说出慕容寒心中的所想,一时间,冰屋内安静至极,也诡异至极,冰屋内的温度又下降许多。
慕容寒很清楚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其实,他该害怕,但现在却异常的平静,甚至是渴望有种痛能压制心中的痛,让他能忘却所有。
“穆……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