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呼唤宛如响雷在冰屋炸响,玉扶桑目光幽幽的望着慕容寒,定定的站在原地,手指尖闲散的把玩着一枚银针。
只需一秒,它就可以插入人的心肺,夺人性命!
也只需一秒,慕容寒可以回头。
玉扶桑定定的伫立,目光深幽,她可以收纳所有人的恨,却不能让一人成为她的败笔,没、有、例、外。
慕容寒停下脚步,低垂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左胸口处钻心的痛,不由的,他头侧了侧,却最终没有看向床上的人。
他,不能!
从这一刻开始,红尘的种种与他无关,他,是慕容寒。
生死门的门主!
他的命,属于玉扶桑,属于玉蟾宫,不属于他自己!
慕容寒抬头看了看奇寒圣洁的冰屋,转而眺望那座黑色的塔尖,塔尖处的红色如血滴子般夺人心魄。
抛情斩欲,定人生死。
这,大概就是玉蟾宫的悲哀吧。
身,不由己!
默默的叹了口气,慕容寒坚定的望着远方,迈开大步离去,而他身后,玉扶桑手中的银针也闲闲的收回,转身望去,司徒蕊依旧沉睡……
**
白!
司徒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强撑着坐起,目光所触,皆是白色。晶莹剔透的冰墙可以看穿,沉重的寒气平铺在晶莹的冰砖之上。
玉蟾宫!
“姐姐。”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焦急,一抹艳红急匆匆的从门外窜进来,托盘里的药冒着热气,一张粉嫩的脸东一道黑,西一道白。
不就是夜灵霜?
司徒蕊心里的寒冷瞬间在胸口。玉蟾宫?她回到玉蟾宫,那……耿爷呢?记忆最后一幕翻涌,让她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夜灵霜端着药坐在床边,将药放在司徒蕊的手里,笑的单纯甜美,“姐姐喝药,我刚熬好的,别凉了。”
暖意从指尖传入司徒蕊的神经,让她有些感到恍惚,夜灵霜,竟然哭了?
这是她第二次见她哭,仍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流出来,可怜楚楚的摸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司徒蕊喝了口药,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我……睡了多久?”
“一个月。”夜灵霜眼眶又红了一圈儿,抬起手背摸了摸司徒蕊的额头,“终于退烧了,姐姐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每天看你总睡在床上,我心里有多痛,巴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我。”
司徒蕊狂汗,丫头你又抢男主角的台词了啊喂!
“姐姐真是狠心,明明知道自己受伤还要保护那个叛徒,你知不知道我都怕死了,我真的害怕失去姐姐。”说着,夜灵霜扑到司徒蕊怀里抱住,声音也带上哭腔“姐姐,我真的害怕,我真的怕……”
五岁,姐姐将她从乞丐堆里救出,从此,她有了温饱。
八岁,姐姐背着她去四处寻医,只为医好她腿上的顽疾。
十岁,姐姐亲手教她识字,算数,将双焰殿交给她。
十三岁,姐姐亲手做了红衣给她,从此,她只穿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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