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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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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还没有玩够,回去本世女亲自陪玩,小侍宠觉得可好?”

    阴炙继续揉头,揉的残影脑子一团乱线,能做的就只有发傻,无止尽发傻,那温柔迷人的声线一圈一圈缠上神经,整个人的下场就成了没有最傻,唯有更傻。

    等傻得无可救药,手往前伸摸上她的脸庞,细细捏着什么,像是确认是不是一场假象。

    阴炙眼角飞快闪过一道暗潮,扶着腰的那只手,尾指勾着男人一身刺眼的婚服,俯下身去,出口的声音沙哑,是显而易见压抑着某种*的模样。

    “小家伙是在勾引本座?”

    残影眨眨眼,阴炙挑眉,凑到曼珠沙华的地方,细细舔舐,舔到男人眼角。

    残影眨眼眨的就尤其厉害,神色无措而懵懂,手忙脚乱想去推人,那一头青丝在此时不知怎的,缠的阴炙身上乱七八糟,这一退,头皮扯的,四处都要疼得紧。

    阴炙赶紧固定好他的动作,不曾想到残影闻着那气息心就很慌,怎么也不肯乖乖听话安静下来,没有焦距的视线四处游离,她欺上去,干脆先堵住嘴巴,咬上一口等人转醒。

    手里缓慢顺好一头打结的青丝,残影趴在她肩头,居然也慢慢温顺了下来,由她轻柔的拍打,只是神智已经在逐步清醒。

    为,什么?他想要问,也张开了嘴,外面却突然炸锅,什么重东西砸到了地上,伴随着一阵哎哟哎哟。

    楼上木质的地板,也隐隐出来响动,听的阴炙闭上眼去,再睁开的时候,依旧温柔,依旧在笑。

    有什么东西却好像在眼底,悄无声息隐生了似的,伸手抓好残影,牵着外走。

    白发少女捧着酒坛,两颊熏红,倒在山窝窝里不省人事。

    嘴边带着笑容,应该是有个美梦吧!穿的一身粗布,缝缝补补过的衣裳,脸上还有些泥巴的男人,看了眼远处止步不前的老虎,又看了眼衣衫脏兮兮,也处处露着华贵意味的少女,除了那一头白头发,男人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一点会比那头吃人的老虎可怕。

    两者权衡之下,有点忐忑的,在白衣少女旁边放下了背满野菜的篮子,又靠着篮子坐下来,视线远远注意着那头虎视眈眈的老虎,想着,不知那畜生,会跟他耗到什么时候才走。

    今天进山里的,几乎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跑进了县城里,去看那一场听说有银子拿的婚礼,眼下身边这人,男人想着想着就跟那场婚礼难免联系起来,他的女儿也在县城里,不知有没有被欺负。

    担心之余记起孩子离开时说的话,男人心窝里暖暖的,糊满灰尘的脸上难免,就扬起了一点散不去的笑容。

    这个世上,有这么一个关心他的好女儿,他还有什么不能知足了!

    笑的美好的男人,不会猜到很远的地方,热热闹闹的院子里一秒寂静。

    而他的女儿阿珍,正被几个黑衣人压着,跪在庭院中,原本手里的婚服,此刻被谁嫌弃的扔到了地上,冰凤溪站在中间酒桌前,脸色寒的可怕。

    房顶无数的身影严正以待,或多或少的暗器对准房底下站在一起的男女,剑拔弩张。

    至于那些个村民们已经傻眼,尽可能蹲下减少存在感,不要被可能的战斗殃及池鱼。

    白老板的话,昏的不省人事。

    阿珍忍不住盯着房底下的人直看,刚才她们拿着东西,来着正堂二楼的外层,被这些黑衣人堵住,白老板把她推出去,她就把衣服给她们看,解释是有人让她送过来,送到新郎手里。

    谁知道那些黑衣人看完后,就直接发飙,白老板见势不妙想跑,被一个黑衣人很快很快的,轰成了现在这模样。

    阿珍赶紧蹲下,因为白老板产生的声响,被底下的新娘察觉,让人带她们下来,她也就好险的先躲过了一劫,只是如今?

    阿珍看不明白阴炙是在干什么,阴炙对她说的是来找人,而且是找新郎。

    可看着现在这画面,应该是新郎的男人,没有带红盖头,还靠在非新娘的女人怀里,那场景,让阿珍不能不想起来,青楼勾栏里的,父亲最讨厌的小倌儿。

    只是没有搔首弄姿,也没有脂粉满面,除了眼角纹着个奇奇怪怪的花儿,浑身上下都没有哪里跟小倌儿能扯着。阿珍就有些迷糊。

    也难为她居然还有心情迷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阴炙撇了那个帮她送婚服过来的孩子一眼,残影看到地上的东西时瞳孔缩的厉害,又看到一个八岁大的女童被压着跪到地上,很快就想清了大致的来龙去脉,手不老实的想从她手里缩回来,被她攥的紧紧才没有挣脱。

    自身也就闹了脾气,低着头与她拉锯战着,死活不老实牵手。

    冰凤溪眼尖的看到这幕,阴沉的脸上浮出兴奋,冷笑着上前,“世女愿意赏脸接下请柬,玉河很高兴,作为世女当日送来的贺礼回礼,玉河改日必当携内人亲自登门拜访,只问世女何时成家,让玉河也有机会去唠叨一杯喜酒。”

    一篇长话,听的残影云里雾里,却很敏感的捕捉到几个词汇,请柬?聘礼?

    还在神色恍惚,就被不由分说揽进怀中,“改日?不用改日,今日即可,家里小侍宠闹了点小别扭,这段时间算是叨扰少主了,所以该改日登门赔罪的,是少言才是,至于少主所说之贺礼,只是少言自觉占了男人家身子,不给个名分难以与少主交代,少主想喝喜酒,今日喝的就不少了,若觉得看不上眼,京城华亲王府,也时刻愿意等待少主光顾。”

    说完,伸手轻轻的捧起残影下巴,当着无数人的面,脸上说不尽温柔。

    残影转头看了一眼冰凤溪,女人的眼里对他充满希望,虽然难看还是笑着跨上前一步,“世女说笑了,那是给您的请柬,今日,这儿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冰凤溪,冰玉河迎娶影儿的大喜之日,世女该坐下赶紧来杯喜酒才是。”

    她直勾勾盯着残影,充满了信心,可是见人盯着自己始终没情绪也没反应的时候,就开始有点焦急,“影儿,今天是你,也是我准备娶你的大喜日子。”

    残影默。

    冰凤溪咬牙切齿,终于保持不住温文尔雅的表相,有些面目狰狞,“影儿,你过来,我不会让她带走你,只要你过来。”

    女人频率很快的招手,好在残影这次没有再沉默,手心颤抖着,动了动,阴炙瞅眼他,居然笑的非常灿烂,隐隐约约的纵容,似是所有东西都胜券在握,很放心的松开手。

    这一举动,显然让急不可耐的冰凤溪如同在自扇嘴巴,脸色加倍难看的停手,对残影的话里面,都开始有了一种牵连的怒火,“影儿,你先过来,我答应要娶你,不管你之前遭遇过什么,你过来好吗?我的正君之位,是给你的。”

    她努力维持冷静,声调依然是在颤抖,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兴奋的走过去,“是不是她用你弟弟威胁你,我已经派人去了涟夷,你不用怕,就算救不出来,她们也不会敢动他,影儿,你先过来,只要你过来我明天就让所有影子过去救人,好不好?”

    最后两个字问的异常小心,残影神情显然有了动摇,迟疑的看着对面一步步,在慢慢接近的女子,那种小心的模样,是他在身后那个女人身上,从来没有得到过得。

    他该过去吗?

    一个在乎自己想法的人,与一个让自己失去一切的人。

    这理所当然是很简单的选择,然他却回过了头,看着好像从刚才到现在,温柔都没有从脸上放下来过的女子。

    心,依然会呯呯的跳,父亲说过这样就是心动,是喜欢,是想要陪着走一辈子的另一半,曾今的某一个心跳的厉害的一天,他也是这样想起来这句话。

    然后认准的这个人,最后却负了他。

    如今——

    老天爷再次给他一次选择,残影迷茫着,彷徨着,盯着阴炙脸上一会,又望向冰凤溪的渴望,一眨不眨许久,才觉得眼睛实在累了生疼去低下头,闭上眼睛一会有点好转后,再次睁眼有了决定,便往前头的方位,跨出了第一步。

    冰凤溪眼里的神采爆开,喜悦几乎到了极致,当时就扑了上去,眼里除了走过来的男人,什么东西都再也进不去眼里。

    残影脸上有些艰难的拉扯开一个微笑,脚动了下,前进还是闪躲无人清楚,只是因为一道金丝穿了过来,差点对准男人的太阳穴,直接毫不留情的穿插进去,让人暴毙当场。

    冰凤溪脸色大变,偏生因为刚才极大的喜悦,速度慢了阴炙一步,此时眼前一花,残影已经安然无恙的落到了阴炙手中。

    松了口气的时候,这一幕加上刚才被打断的事,两种刺激让心里嚯嚯升起高达十米的怒火,直接用手拉住了金丝,冰凤溪用力一扯,从天降下一抹蓝色。

    随着金丝倒在脚下,吐出一口鲜血,冰凤溪手不停,金丝诡异的反着缠上蓝衣人,才要用力直接勒掉脑袋,突然想起残影。

    手顿了一下,就这空当,蓝衣人快速崩开金丝,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女人十米。

    一直到人群中,早有准备的百姓们趁此机会,争先恐后的涌向门口,冰凤溪本来也无意对她们动手,随所有人跑的一个不剩,一眼未看,只除了一直昏迷的白老板,与被压着无法逃跑的阿珍。

    气氛空前的开始紧张,蓝衣人正是梳云,手臂上缠着断裂的金丝武器,面容微有狼狈,屈膝起身,望上冰凤溪的眼里,倒没有与刚刚狠辣手法相匹配的嘲讽,毕恭毕敬非常。

    也是看到了他这张脸,那一瞬间要下杀招的黑衣人临时,都不怕被内力反噬的松手,身子摇摆着,单膝跪到了地上,除了五指依然成勾。

    残影看了眼刚才差点至他于死地的男子,冰凤溪紧张的回过头,发现他没事,阴沉的脸色稍有好转,马上又被阴炙护犊的姿态,刺激的火焰暴涨。

    残影张张嘴,想说什么,欲离开一步的动作,却被女人死死拉住,“你已经给了选择了。”

    残影茫然,刚才吗?他?

    突然急急的摇头,喘着气去想刚才要说的话语,阴炙轻轻拥住人,在唇角快速啄一口,“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残影顿住,对面冰凤溪已经受不住阴炙这明目张胆的亲热,冷笑出声,“四世女恐怕误解了影儿意思,这些天影儿都一直陪着玉河,所以四世女该不知道,影儿,已经答应为玉河正君。”

    “男人家的闹脾气的话,少言是真的抱歉了,只能说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再给少主带来麻烦。”

    “阴少言!”

    阴炙鞠个躬,很有诚意的实现自己刚才,绝对是真心的道歉,看的冰凤溪又是一片冒火,残影渐渐反应过来,盯着对面女人宛如野兽的眼神,布满血丝,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解释,又想起阴炙刚刚的话,不用解释。

    她都知道。知道什么?残影转过身,那人眼角一片溺死人的温柔。

    原来始终,她也没有给他选择!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想起来,脸上却慢慢露出了笑容,如同雾霾遮盖后的阳光,在一点一点弥漫,直到整张脸上,无一丝缝隙不被笑容填满。

    曼珠沙华也绽开了似的,镶在右眼角,线条柔和的好像正发光着,只是被表层遮住了最刺眼的颜色,有别于以前的殷红似血。

    “影儿?”

    冰凤溪不敢相信的失控叫唤,冲上前去,本来伫立在一旁的梳云眉头一皱,身影迅速闪到了冰凤溪前头,“公子来了。”

    梳云只是陈述,恭恭敬敬也没有任何能挑的错误,偏生自我过头,忘了他刚刚才做了让冰凤溪几乎暴走的事情,眼下算是新仇加旧恨,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梳云也不闪,任凭被这股大力甩到墙角,胸腔里血气翻涌的厉害时,一道紫衣才瞬间降下,再次堵住了众黑衣人的发泄出口。

    于妙纤到了。

    他先塞了一粒药丸进梳云嘴里,才头也不回的给人重复,“娘亲,让妙纤来请少主回崖。”

    冰凤溪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半晌瞪大眼,把目标放在了阴炙身上,后者了然的给了她一个解释,“只是萍水相逢,找的人都在同一处,便结伴同行了而已。”

    而已!

    冰凤溪只想撕碎掉眼前那张虚伪的脸孔,“四世女倒是好手段。”她想过很多被阻止的可能,唯独没想到,华亲王府同冰崖还是同盟,阴炙居然能忍住没有亲自出手!

    而若阴炙这次敢出手,大家撕破了脸,冰凤溪反而还要好办一些,她本来就不屑冰崖走上云起山一样的老路。

    那和做她们的走狗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明面上说的好听,依她看来皇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阴炙情绪似乎从控制住了残影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变过,笑眯眯看于妙纤帮人熟练的处理伤口,先前的黑袍人依次出现在场,让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黑衣人,彻底臣服下来不敢再有放肆。

    就算是冰凤溪,万般不甘也收拢了情绪,深吸口气,“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

    “哼!小丫头还认我们这些长老,你母亲封锁了整个长老院消息,让你娶这么个不贞的男人,倒很有本事嘛!你们不是不需要老妇了吗?那长老院是不是什么时候也可以废了,直接让你娘只手遮天不更好。”

    隐隐为首的黑袍人,掀开自一开始,就把整张脸掩埋在了阴影中的黑袍,露出来的容颜狰狞皱纹满面,肤色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如今暴露开来,呈现的无疑是一种很惨白的景象,几乎看得见青色血管,瘦的皮包骨头的一张脸,扭曲笑着,让人毛骨悚然。

    残影看了第一眼,明明那二长老,视线里丝毫没有他的地位,还是觉得异常难受,胸口一阵阵沸腾作呕,“二长老说归说,可不要扯上无关的人。”

    残影别过头,眼前是阴炙暗沉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曾以为这种脸色,在今天只会对他,却料不到今天第一次看见,虽然也是因为他,却是因为为他出头。

    腰身还在人手里紧紧揽着,冰凉而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的那长老一声冷哼,残影心头一颤,转而就明显觉得身体上的不难受,好了许些,若不是刚才作呕的感受实在明显,现在都还有些后遗症,刚才遭遇的一切就如同从未有过了。

    残影兀的惶惶然起来,这种推翻了一个月恐怖噩梦的结果,让他觉得现在一切,都只是他死前的一个梦,醒来,面对的还是那个视他如奴隶的女子。

    他不知如何,就开始一个月里加起来,都没有现在恐怖的慌乱,挣扎着不顾一切躲开她,背对着想走远,逃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影儿?”

    冰凤溪燃起希望,然后几乎就在瞬间里,挡住了他前行的步伐,眼眶里的情感炽烈的没有办法掩饰,蜂蛹而出恨不得将人立即融化。

    冰凤溪开始语无伦次,然说了什么,残影耳朵里进不去一个字来,只看到女人的嘴巴在不停的张张合合,满脑子都用来感受身后投来的目光——

    ——纵容,宠溺。他张张嘴,冰凤溪立刻闭口,充满希望的等着他开口回应,这次,他也终于听进去了她最后说的一句,那么小心的呼唤,“影儿?”

    残影兀的回头,莫名委屈,她从来都不那样叫他。

    阴炙低头避开来,谁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连于妙纤都奇怪的看着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情报错误。

    如果这人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于妙纤想,冰崖就终于有了同这个最神秘的四世女谈判的理由。

    早八年,这家伙就变成了冰崖与华亲王府之间,最不稳定的不可控因素。

    因为她的存在,这些年冰崖没少在阴慕华手里栽跟头,甚至一直到现在,冰崖都没有摸透这人身后那庞大势力的冰山一角,鸳鸯血境很少出手,一出手就必然完美收场。

    涟夷有多乱,掩盖在其中的鸳鸯血境就有多神秘,冰崖在那里至今没站住脚就能很好说明,其他的地方,分部什么几乎不存在一样,也没有明显的商业经济来源,令人难以猜想这么一个庞大组织,是怎么存在的。

    还能自给自足吗?可是从来都看不到成员联系何解?

    于妙纤是男子没错,但冰崖对男子束缚不严,她的母亲对他,有时候更是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有关阴炙的资料他也就看过不少,哪怕很多似懂非懂,也能感觉得到母亲的牙疼。

    不是因为这点,华亲王也早就举事,在那个太女偷偷从宫里跑出去的后一天。

    可就因为阴炙,两者之间关系变得紧张,他听母亲隐隐提到过,阴慕华,想让冰崖称臣。

    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于妙纤总算明白了这句话。

    一个不稳定的庞大存在,你能让哪个皇帝不猜忌?当今圣上不就是活例子吗?

    阴炙勾勾指,面上带笑,“还不过来?”

    残影很理所当然迈步,完全不管冰凤溪的脸色那一刻里有多难看,一直到眼前景色一个恍惚,阴炙揽着他,出现在了于妙纤的左右。

    转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冰凤溪站在他刚才站的地方,还保持着双手扑空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残影嘴唇动了几下,想要走上前一步,告诉她不管怎样,这一个月里她对他的照顾,他都永远不会忘记,他感激她,感激她在这段日子里,付诸在他身上的心力,他看的明明白白。

    也就因此,她适合的,应当是最好的男儿,而不是一个叫残影的男子。

    他没有那福气。

    阴炙松开手,似笑非笑望着脚边的于妙纤,男人眼睛虚空的盯着地上某一点,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梳云比他直接,急忙的坐起身,张张嘴,一口的腥甜血气,没办法,唯有用眼神杀人。

    于妙纤皱起眉头,好歹很快的敏感回身,看着再次激动起来,眼里没有任何多余者的冰凤溪,淡淡起身,“四世女是不是该好好管好自己的人,莫要白添误会。”

    “公子了?怎么不先管?”

    “世女是拿妙纤开玩笑吗?”

    于妙纤冷静对望,也许错觉,他觉得阴炙在那一刻,显露出了欣赏的意味,手不由自主的顺上腰间玉佩,还是决定第一个站出来。阴炙一直注意着他,如今一见他有开口的意思,几步挡在了残影前头,把措手不及的男人直接拐远。

    冰凤溪想要出手,被二长老拦住,脱身不得的同时,还得接受其他两个长老的轰炸洗礼,“少主的任性可够了?”

    “少主还真要为了一个男人同老家伙们交手?”

    冰凤溪一张脸红涨的厉害,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让她面对上这些老前辈时,总是没办法很好的反驳,眼下阴炙在那边还要故意刺激,几乎是吐血的要死了。

    “影儿,你说过今天会愿意嫁给我,难道你忘了,你还要跟这个女人走?她害你有多惨你忘了吗?”

    听到冰凤溪在那边被缠着分身不得,喊完这一句立刻对着二长老咆哮,“什么时候,我这个少主连娶个男人的权利都没有了,长老说我娘视你们如无物,那看现在,二长老了?是否有将我娘放在眼里?”

    “少主言重了。”

    几个长老游刃有余,轻描淡写的挡下冰凤溪攻击。此时,就算再多的不甘,冰凤溪也只得先停下来,打?她肯定没有优势!

    “今日乃本少主大喜之日,没有提前知会一声长老院的各位长辈,实属玉河之错,只是各位长老如此带外人前来搅局,又是让我冰崖日后在下属面前如何自处?”

    长老们攻击的手一顿,冰凤溪眼角立刻飘过一丝喜色,然不慎外露,二长老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笑了起来,“如此,也总比娶一不洁之人,日日让天下人耻笑,滑天下之大稽。”

    “可他也已经是我的人。”

    转变攻击目标,冰凤溪眼尖的捕捉到阴炙愣神的片刻,张狂而有些失去理智的笑了起来,残影脸色渐渐煞白,像想起什么,紧张的张嘴,回头望着身边的女人,要解释什么,却始终喉咙堵塞了一般,吐不出来哪怕一个的字。

    殊不知他这反应,还正好应证了冰凤溪一番话,本来话出口后,慢慢后悔的女子,见到这幕,成功的又一次怒火高涨,面部表情几近狰狞,“那天在床上,你还说过不会反悔,残影,你现在可也算是我的人,我说过,只要我冰凤溪存在一天,我的正君之位就只有可能是你,而她,你身边那个尊贵的四世女,你也别忘了上次那些东西送来的时候,那些人说过什么?”

    无视男人几乎要窒息的喘气、哀求,冰凤溪只想尽可能一切,把人留下,若今天如此堂而皇之的让人,将自己的新郎从身边抢走,那她冰凤溪就不是个女人!

    特别这个人还是阴炙!她看过去,那人面色居然异常平静,不禁一怔,不相信的一字一句,继续续口,“她把你当做什么,残影?她说你七天之内不自己回去,就视你为侍宠,这样,你现在还要跟他回去?”

    “我?”

    “告诉我你的答案?”不由分说打断,阴炙快步,挡住自己男人与别的女人纠缠的视线,眼神很专注,同样一字一句,只是多了些平和的味道。

    残影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害怕了这么久,突然觉得很累,现在他能说什么了,唯有点头,应下面前的女人,“好。”

    冰凤溪瞪大眼。

    他亦是一字一句,都已经脏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脏了的,正君之位他配不上,侍宠?他再次点点头,“我愿意。”

    闭上眼睛不去看,被保护在想要从此睡过去的怀里,耳边人的怒火,还是风声,突然就都远了,只是一些话偏偏还是诡异的清晰,“你愿意,你愿意?她究竟有什么好?残影,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么犯贱,放弃我给你的正君之位不要,也要去做这女人一个下贱的侍宠!”

    侍宠?残影眼睛闭的很紧,这两个字还是依旧无孔不入,让他想起那一日的荒唐,为什么了?他突然伸手去掐贴身的女人,她为什么不杀了他?

    反正都已经是那样,他也没资格再多此一举解释。

    只觉身形快速移动,他那点小攻击纯粹就像是给人挠痒,反而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清清楚楚的在下一刻里,映入耳朵。

    “啪!”

    “我的男人,还轮不到少主来说教。”

    二长老一瞬间站在原地,没办法反应,过后阴炙冷冷说完,也知道失口,然她从不明白何为后悔,只是速度抓牢残影,身影眨眼内闪去场外,还依然在做着高速漂移,等三个长老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远去。

    这一巴掌,算是彻底清醒了冰凤溪,追不上人,火气便一股脑冲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于妙纤静静等着人过来,被爬起来的梳云拦下。

    “妙纤公子好本事,嘴上说着一切以妻主为大,却也连一个男子都容不下,刚才那里,本少主是否可以理解为,公子也不屑玉河这一少主之位了么?”

    “温柔贤淑?说到底还是一个妒夫。”

    “于妙纤,你放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少主还不至于小肚鸡肠的,拽着这点不娶你。”

    男子平静抬起眼皮,等候可能会更难听的话语,脸上面无表情,手里却牢牢拉住听不下去的梳云,摇了摇头。

    二长老面色不好,眼下看俩人这么纠缠,更加头疼,“少主慎言。”

    “慎言?”冰凤溪状似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捂着有些肿起的脸颊,讥笑,“这就是您的慎言。”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阴、炙!

    两眼微沉,过会居然是疯癫的笑出了声,“阴炙!”

    “残影!”

    于妙纤看着人似乎若无其事一样变得,进了屋内,关上门,许久不见响,手才从梳云身上伸回,初一放开,梳云看了眼屋内,就开始担心而略恼,气的跺脚,“少主怎么能这样对公子。”

    “没怎么,有些话,梳云装在肚子里就好。”

    “那您就这样耽误着,等再过些时候,明显一点,您怎么去见人?”

    梳云不理解于妙纤的平静,看刚才那样,就知道少主不待见公子,这次公子自作主张同那个四世女联系,公子?少主都显然是误会了,公子又还要不要名声?

    于妙纤把他的一切焦急都收入了眼底,微微一笑,“我不急,你倒急了。”

    “可您怎么能不急,公子啊!”

    那手慢慢的又抚上了玉佩,梳云看的气急,也无可奈何,想了想望向那几个长老,二长冷哼一声直接走人,还是三长老开口劝了句,“已经有人去知会崖主,还没谁会敢不给未来的小主子一个交代。”

    “只是今次,那丫头,也实在该给点教训,以后不管如何,公子还是离人远一点的好。”

    阴炙敢下手,就必然下手极快。

    可这样窝囊的迅速逃避,一路,眼底还是有着些波涛汹涌。

    残影沉默着,并不说话,几次三番目光放上他的脸,都是一派的木然,阴炙开始恼火,按耐不住,不算长的指甲穿破衣衫,镶进人的肉里,疼的残影眉头有几丝皱起。

    脖颈下,大红衣衫遮的严严实实的地方,随着抓扯,慢慢看见几点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不舒服的蹭蹭,只是直至周围人声鼎沸,也一直没有反抗。

    听着一时间四方八面的各种叫卖声,恍惚里升起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阴炙抱着人停在一间客栈前,在一堆暧昧的视线里,交了银子,定了间天字号的客房。

    小二殷勤的引着人走上楼梯,开门,整然有序的一间屋子,阴炙随意扫了几眼,随手给了赏银,像是身上从来都没有碎银子一样。小二姐两眼发亮的收好,乐呵呵的又询问了几句,结果被赶着离开。

    出了门,摸摸鼻子,两眼发亮把东西摸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手中心一锭重重的,颇有分量的纹银,偷偷摸摸四处又看了眼,发现没人赶紧揣进怀中,才喜滋滋的跑下楼,继续吆喝去也。

    屋内自唯一的外人离开,就陷入了死寂。

    残影坐在床上,在面前人*裸的目光里。不自在的伸手,想拉紧胸口有些春光泄露的衣服。

    那一身大红,此时看起来,居然不中用的又开始乱想。

    手突然就一松,茫然抬头,“我……”

    阴炙扑了上去。

    残影了然的明白些什么,却难以启齿,前面一个我字出来后,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说不出什么,肌肤一寸寸裸露在外,露出不少的,到处都有的青紫印记。

    残影只能看着床顶,身上撕咬的痕迹兀的重起来,也只是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有多想。

    前戏,像记忆中那样的,还是一点都不多。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亦这么粗暴,什么都没变,除了他已经没有挣扎。

    咬牙,咽下去一切的痛楚,任女人在身上驰骋肆虐,眉头锁死到了极致。

    阴炙低头啃啮,一眼未着男人脸上,也就根本不曾发现,那开始的拒绝,与后期的隐忍。

    点点血迹滴落,竹叶青的床单一片狼藉。恍恍惚惚,她的脸终于凑到面前,温柔舔舐,“记住以后,别再让我生气。”

    残影一愣神,已是又被咬了一口,好像催促他回答,脑子尚且浑浑噩噩,就先没有规律的不停点头,双手缚在头顶,身上的人不知几次重重坐下。

    全身都要被撕裂了的痛楚,空余恐慌。

    这次却不再是自己隐忍想叫,嘴巴被人拿手指,牢牢按住舌头,无法发声。

    什么东西汩汩流了出来,闭上眼睛也止不住,闻到的空气中尽是yin糜之味,世界只余两具*啪啪的撞击声响。

    好几次濒临昏厥,阴炙又要停下来,等着人自己渐渐的回复力气,再开始新的战斗。

    最后一次,是她终于累到,抱着一滩烂泥一样的男人,方满意的进去了梦乡。

    以后,不要再让她生气。

    残影没办法回答,醒来了也只是个朦胧的印象,阴炙先他一步精神抖数的起身,在床边很有兴趣的,看着随后艰难坐起来的男子,直勾勾盯着床上的未知残留物,发呆,脸红,最后僵硬的想要下床,全身*投怀送抱。

    阴炙……

    “我,衣服。”

    “先洗干净。”不由分说打断,然后把人重新扔到床上,看他迟钝好半天,才明白缩到床角去,用被子把自己遮起来,过后别扭的低着头,阴炙笑出声,心情好了很多。

    出去吩咐沐浴之事的事,客栈的小二因为昨天那锭银子,对阴炙这个客人尤其敏锐,几乎在她出门不到三步,就自己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

    别人这么殷勤正好,把东西说了,还加了几道清淡的粥食,一切确定没有差错,才回去屋内,门的开启声,让人敏感的看了过来,柔和了好多的气质,失去了从前的刺,听话的依然缩在床角,除了脸色苍白,显然气色不佳以外,已经是阴炙想要的顺从姿态。

    慢慢学着柔弱,笨拙的讨好微笑,如果,如果她,喜欢的话。

    被子下的手,将自己轻轻掐了一把。

    阴炙想给个笑脸,只是总觉得什么不舒服,最终转过身,在桌子边坐下来。

    窗外的冷风幽冽,金鸡尚刚刚打鸣,地平线还只是一线阴云。

    残影的手指,在人转身的时候,几乎掐进自己的肉里,他突然不可抑制想起昨天的疯狂,试图给它找个除了那以外的其他解释。

    大红的婚服,伴着其他衣服,杂七杂八摊在地上,好像是在给他的讽刺。

    腿慢慢伸展,为一直以来的不适,找个舒服些的法子。

    却总没有勇气出声,什么话都是那样苍白。

    门被突然敲响,他似是惊醒,往被子下再次缩缩,看着阴炙开口,让人进来,五六个人,两个推着浴桶,后面还不断的有人进来,置放热水。

    没有人敢多抬头看什么,一切处理好后,退了下去,每人一锭银两,看的残影十分茫然。

    某位没有金钱概念的家伙,过来把人从被子下捞出来,残影一声不响的举动,让阴炙很快发现了他刚刚的自虐,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上去十分危险。

    残影此时,其实稍微一动都疼的厉害,这几天是每月的那个日子,偏偏阴炙就像是一点都没有发觉。

    被扔到浴桶里,周身席卷而来的热浪,才稍稍缓解了些全身的不适,一头长发全数乱之又乱的泡在水里,看上去就像一从深颜色的水草。

    阴炙撑在浴桶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残影很困难的才抬起头,去对上那双看不透的眼睛。

    “为什么?”

    “以后乖乖听话。”

    阴炙重述,伸手勾起他下巴尖儿,安慰的亲了一口,是的,以后乖乖听话就好!

    有些东西,她就可以不去计较。

    好的客栈里,衣柜里总是会放置着两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布料不会太差,也不会太华贵,总之可能是因为人的关系,残影穿上去意外合体,漂亮,大方。

    淡蓝带白菊的齐衫,绣燕云的襦袄,看的阴炙眼中异彩连连,捧着人的脑袋,一连亲了好几口。

    浴桶被推下去的时候,残影没想到阴炙会让也收拾一下床铺,脸差点羞红的滴血。

    等到吩咐的早膳上来,已经见不了人了,一直到没什么人的时候,才敢抬头,看着桌上清淡的菜品,瞬间怔愣,心脏针一样的产生刺痛,说不出话。

    绿豆,蜜枣,伴着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鼻子边来回晃悠,第一次见她的记忆从脑海最深处翻涌而出,整个人当即宛如恶魔附体,伸手一扫,将一堆的东西扫落在地上,毁的干干净净。

    阴炙盯着脚边溅到的碎片,许久没有说话,残影也就像是倔强回归,鼓起勇气抬头,从她怀里出来。

    别扭着,咬唇,一点也不示弱,现在,是她,要留他在身边。

    也不知道阴炙什么心思,平静了一会,若无其事的说:“不喜欢?”

    见他不回答,直接默认了,到门口找人进来收拾,然后拉着他手,直接去了下边退房。

    “要吃什么?”

    拿回退回来的定金,阴炙掂了掂,问的很宠溺。

    残影嘴边随这话,裂开一丝微笑,前所未有升起一点甜蜜,他真的也可以。

    小二姐本来还在纳闷着,一听这话,自己的东西没对上这俩位胃口吗?瞅着老板不停的威逼眼色,赶紧去找理由来开口。

    阴炙抬腿刚要走,小二姐就开始殷勤背菜谱,各种贴心各种逗趣,目的明确的只盯着残影一个,看的男人难拒热情,心底又跃跃欲试的贪心,“就,在这吧!这儿挺好。”

    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笑的神情,在对方逼人的目光下,渐渐升起忐忑,好在这种情况并不持久,阴炙面色如常的把银子再次扔到别人手里,当小二姐问要什么的时候,才淡淡回上一句,“问他。”

    残影哑言,一见他这模样,小二姐赶紧疯狂的背菜谱,唯恐财神离开,在她这连环的倒背如流的菜谱攻击下,残影总算艰难点了几个菜,点着点着,就突然想起,他不知道阴炙喜欢吃什么。

    紧接着人就别扭起来,那边女人已经坐好,好整以暇的望着这边,一副风流模样,与四方八面格格不入的几乎不能直视。

    残影非常能感觉到,陆续进来的客人,投在他身上那种让人难受的目光。

    他开始想起自己打碎的那些东西,很不愿意的,小声去问名字,点在了里面。

    最后艰难的把步子挪到阴炙背后,那女人还可恶的敲了敲桌子,轻浮的拉下人的衣襟,在嘴上小小轻薄了一口。

    刚进门的大汉一脚踢上客栈大门,吐了口唾沫,鄙夷,还小声唠叨了句晦气。

    一连串动作没有停顿,残影清晰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双眸子里,泛起显而易见的怒火。

    首次看见这人不加掩饰的暴躁,只是是她活该不是吗?

    男人自暴自弃的想着,连自己都不明白,对那个大汉的反应,心底怎么会可耻的生出一种奇异的快感。

    唇角一点点上扬的时候,阴炙已经出手,手法快如闪电,三根筷子笔直挨着大汉的太阳穴而过,吓得那人僵硬在原地,反应过来时忌惮的连滚带爬,闪出了客栈大门。

    惹不起,她还骂不起躲不起?

    直到离开好远,确定没有了危险,大汉一连喘了好几口气,骂骂咧咧的换了家客栈走了进去。

    只是大白天的,大汉揉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后,不可置信的位置里,女人甩出三根筷子,直中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撞鬼了!

    女人跌跌撞撞跑出去,却发现,视线所及的每一处,似乎都坐满了那个女人,怎么也逃不开,像一场没有终点的梦魇。

    她发狂的冲过去的时候,却捕捉不到任何东西,眼前的人恍恍惚惚,尾随不散,筷子随时出现。

    次日,有人发现小巷里撞墙死了一个女人,面目狰狞,手中拿着刀具,因其死相离奇,当地衙门迅速介入调查,几番取证后,初步排除了自杀可能,具体事故原因却还在进一步确认。

    迷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大街上,墙上白纸黑字,缉拿凶手的几个大字分明,旁边还有着一个穿戴金银的男人在哭天喊地,看的暂时是女子形态的迷情,一阵毛骨悚然。

    清素懒散的搭在他肩头,“不是说去找人,来这做什么?”

    他的打扮依旧是那日一身火红鸢尾,在大街上惹眼的很,加上如此一番举动,难免就往迷情身上引来诸多暧昧目光,看上去娇弱无依的少女,妖娆惹火的夫侍,一对组合没有任何保护,看公告的一群人视线唰唰唰就挪到了俩人身上。

    迷情脸一红,人更显的天真无邪,香软可口了几分,把清素不正经的两手扒了下来,那人却不死心的凑到耳边私语,“我们现在,扮演的可是夫妻,妻主却如此狠心,难道是没看到那些人怎么看奴家的吗?”

    “我……”

    “乖!这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外人眼中,抱在一起的俩人就像是在说情话,而且男人家的显然要比女人开放,逗的“女人”脸上一片羞红,“别——”

    清素含羞带怯的瞟了迷情一眼,跺跺脚,“妻主真坏。”

    多数人目光顿时意味不明了起来,多少暧昧过头了,有几个心思痒痒的就走了上去,“公子芳名啊!看俩位面熟,该不是本地人吧!小镇不大,也和京城接壤,有几道能入口的地方小菜,就不知道公子赏不赏脸?”

    菊庄的位置是在镇外,占地百亩,四周还有各种农田围绕,是名副其实的经商世家。

    阴炙领着人站在田野处,一方小山坡上的时候,正好看到远处成片的菊海,金黄色的世界穿插着数道麻衣身影,弯腰顶着头顶的炎炎烈日忙碌,汗流浃背。

    残影望着这一切非常新奇,特别那一片片的金黄色海洋,不停的左右摆头去看,最后干脆扯了扯阴炙的手,让她放慢脚步,慢悠悠欣赏起路旁的风景。

    穿过七零八落的玉米地,他笑的时候,纯净的就像是一个婴孩,与此相比的是阴炙的异常平静,不时对他瞅上一眼,合最近一年所有时间,恐怕都没有今日这男人笑的更多。

    也更放肆。

    他就像忘掉了所有一切,没心没肺的冲她微笑。

    阴炙心里头奇怪,也乐的他如此,只要别再触摸到她的底线,她还是很“大度”的愿意先谅解一切。

    这天正是从客栈离开的下午,等她反应过来,一切似乎都晚。

    几十把匕首带着鲜明的绿光,从前后左右,甚至包括上下,呼啸而至,神情都来不及从平静上转过来,整个人就先出现在包围圈里,脚下一空,抱着人直接从掉落的半空里消失。

    残影再迟钝,当眼前空间诡异扭曲,下一秒出现在远处的山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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