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晃眼间就把禾蓝层层裹了起来,光着身子坐在床头,把她抱在怀里,“真是不识趣,在别人做这种事情的事情闯进来,败兴!”
杜别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话。
他的目光还在禾蓝身上,从来没有过的震惊。禾蓝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很保守自爱的女孩,是需要被呵护爱护的妹妹。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自动地岔开双腿求欢。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怎么也拼凑不回来了。
“看够了没有?”白潜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拨了拨禾蓝的嘴唇,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杜别动了动嘴唇,“小蓝……”
禾蓝只觉得无地自容,把头深深地埋到白潜怀里,“你走,求求你了!别看了!”
“听到没有,我姐让你滚!”
杜别扶着门框,踉跄着逃开,沿着走廊快速奔逃,仿佛身后有什么魔鬼。他的脸色比来时更加苍白,心里最后的希冀也被磨灭了。阳光一瞬即灭,黑暗又席卷而来,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满手血腥似乎在这个时候更加浓郁了,熏得他透不过气。
杜别的身影消失很久,禾蓝还不敢从他怀里抬头。
“好了,他走了,起来吧。”白潜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
禾蓝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太阳发呆。
白潜有些不满,轻轻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贴着她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吗?”
禾蓝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他。
白潜笑地有些狡黠,“杜洋撑不了多久了,你说他来是做什么?”
禾蓝被他的笑容骇到了。
“你怕我吗?”白潜用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可我好喜欢你,姐,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谁要是敢和我抢,我就让他家破人亡,不得好死。所以,姐,你就发发善心,放过他们吧。记得以后不要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一不高兴,没准就以为他们是你的奸夫了。奸夫的下场是很惨的,很惨很惨。”
“你简直不可理喻!”
“在你面前,我就是不可理喻。”他开始耍无赖了,抬起她的下巴,“啧啧”叹道,“看来,你还很有力气啊。要不,再来一次?”
禾蓝惊呼中被他压倒,又是一阵天雷地火,到了半夜,他还是不肯停歇。她像只在江流中摇个不停的小船,被他弄地晃来晃去,颠簸不停,摇摆不住,只能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喘气。
白潜的精力很旺盛,这么多年的历练,在刀锋上行走,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做个一天一夜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了。苦的是禾蓝,早上起来的时候下面都红肿了,很痛很痛。她张开双腿看了看,顾不得吃早饭,一瘸一拐地走到走廊尽头的佣人室,红着脸向嬷嬷借了药膏。
嬷嬷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过来了。她摇着头出去找,回来后递给她。
禾蓝刚要接过,老嬷嬷就收回了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不要什么事情都顺着男人,不舒服的时候就要拒绝,不能太惯着他。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是很好,不像他,年轻力壮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恤女伴,你连路都不能走了。一会儿我帮你说说他,真是的。”
“不要!”禾蓝满脸燥红地拉住她,“不关他的事,是我同意的,嬷嬷别说他了。”
嬷嬷听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都快奔三十的人了,怎么也这么糊涂?女人要爱护自己,别只顾着一时爽快……”
嬷嬷后面的话,禾蓝根本不敢再听了,几乎是爬着逃出来的,到了门口,还差点滑一跤。旁边伸出只手,及时捞住了她,“小心点。”
禾蓝听出白潜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白潜微笑着的脸,晨曦中俊美地就像神祇一样,苍白的肌肤,精致到了极点的五官,就像一江春水里撕裂开的朝霞一样浓艳而秀丽。只是,现在她看到这张脸就想打他。弄得她这么难受,还害得她这么丢脸!
不等她开口,白潜就懒腰抱起她,轻松地搂到怀里。
嬷嬷从屋里赶出来,拿着个拐杖打他,“你这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白潜怪叫一声就向远处逃去。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被一个老人家追着打。
好不容易摆脱了嬷嬷,逃回了房间,白潜一脚把门倒带着勾上,把她压到床里。禾蓝手里的药膏被他夺了过去,摆弄地,“这是什么?”
“药膏!”禾蓝夺过来,现在双腿间还肿痛不堪,对他多了很多的埋怨。
“你哪里受伤了?”他作势要解开她的衣襟。
“别!”禾蓝抓住他的手,支支吾吾的,“……是……那儿。”
“哪儿?”白潜一出口,就懂了,目光移到她的双腿间,撩起了她的裙摆。禾蓝伸手要挡,却被他轻松地移开。褪下了她的底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那么严重吗?”他伸手去碰,禾蓝“嘶”地一声,差点哭出来,“不要碰。”
他惶乱地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昨天让你收了,你偏偏不要,还一直……我很难受,今天早上起来都这样。”禾蓝终于有了一个借口,都不想和他说话了,抱了被子把自己盖住。
他有时真的不知道节制,她到最后都几乎晕过去了,都忘了发生什么,今天早上凌晨的时候,就开始痛了。
“对不起。”白潜抓抓头发,“我帮你涂吧。”
他在指尖抹了点药膏,细心地帮她涂抹,禾蓝虽然痛,但是,清凉地一阵之后,那种灼烧般的感觉就没有了。
禾蓝终于舒了一口气,对他的怨念少了点。
“姐,我错了。”他钻进了被子,贴着她的后背拥进了她,声音小地像呓语。禾蓝不想理他,白潜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吻住她,舌头伸地很深,不知餍足地吮吸、喘气。两具年轻的身体抱在一起,穿了衣服,却像没穿一样。
不过,他没有对她怎么样。
都日上三竿了,两人还在床上腻歪。外面是连绵的战火,他们一点也没有干扰一样。那一晚,他已经契入她的生命里,用那种直接的方式在撞击她,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他摸过了,尝过了……
禾蓝每次想起这一点,浑身都会发烫。那一夜,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最难忘的一夜,甚至还要超过初夜。那一次太痛了,她其实没怎么舒服。之后因为离别,她所以的情绪也被悲伤和矛盾纠结压过,远远比不上这一夜那么印象深刻。
一天一夜的缠绵,她从来没有这么放浪过。
大张着腿,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身下*,喊着他的名儿。可是,白潜似乎很喜欢她这样,抱着她说,“姐姐最美了,这样的姐姐更美。”
禾蓝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她只知道战争还在继续。
烽火连绵,这在金三角是很常见的。一方势力和另一方面势力不对盘,有时甚至不宣而战。他们为了争夺地盘,会大打出手,剧烈交火。他们为了粮食,为了女人,为了毒品……甚至一点在外面人看来很小的事情也会打起来。在这种野蛮直接的背后,是权利和利益在支配。谁能在这里拥有霸主地位,谁的话就有更多人听。
彭云清这一次似乎想一锅端了杜家,加大了很多活力在前线,双方都死伤惨重。在这种的情境下,杜别居然只身到了敌营。更加诡异的是,彭云清居然没有拿他开刀,没有把他抓起来,还好好招待着,这实在出乎禾蓝的预料。
杜别之前和彭云清的关系不错,甚至还在暗中帮他做事。这些,禾蓝都知道。但是,现在彭云清要杀杜洋,要端了杜家的老巢,杜别怎么可能屈服于他?如果他没有屈服,彭云清怎么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
一切是这么地不可思议,却又和谐地发生了。
之前,她被撞破了和白潜做那事,脑子里都一片空白,现在仔细一想,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心里的疑惑又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比不过杜洋那件事。她现在急于想知道,不然的话,要是出了意外,可能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因为心里想着杜洋的事情,有时,她也会开口询问白潜。他好脾气陪她聊天,却只是和她打太极,怎么都不告诉她。没有办法,禾蓝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不得不去找杜别。
这天,她确定白潜出去了,到晚上才会回来,她才去找他。
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胡渣在下巴团成一片青灰,倒在屋室的角落里瘫坐着,吸着口烟。
禾蓝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杜别,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来。禾蓝一颗心绷紧,尽量离他远点,隔着几米站住。
烟蒂在他指尖燃烧,刚吸了一口就停住了。杜别机械地抬起头,和她对视的时候,双眼布满了血丝。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的内容放在第88章,当番外了,想看的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