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宝林见到坐在前面一直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的悦贵嫔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边,心里的得意陡然一深。任凭你如何清高,如何的还不将我放在眼里,现在还不是没有我知道的多?还要靠我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陷害了?
殷如雪定定的看了董宝林许久,直到董宝林撑不住自己脸上的笑,表情越来越僵了,才不紧不慢的掀了嘴皮。
“董宝林这是何意?”
董宝林心中虽然对这悦贵嫔看上去淡定的表情极为恼火,但是在宫里待得久了,面上功夫倒是做得好。虽然脸上表情僵硬了一会,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妹妹也是无意之中知道这件事的。”
殷如雪这回倒是不吝啬语言了,饶有兴趣的问了董宝林。
“那董宝林怎么会想着和本嫔说这件事呢?”
董宝林的脸一僵,随即回答,还将手中的帕子似真似假的放在眼角上拭了一拭。
“妹妹这不也是想起了刘姐姐嘛。若这件事不是刘姐姐做得,那刘姐姐不是平白无故的受了罪嘛?”
语气里三分伤感,七分做戏。殷如雪心里倒是好笑极了。
当初挺身出来指证刘才人的是你,现在出来说她无辜的也是你,你这是打得哪门子的算盘?
如雪心里这么想,但却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似笑非笑的反问了董宝林一句:“那董宝林是想怎样?”
董宝林迅速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妹妹不过是想着,姐姐现在可是皇上最最宠爱的妃子了,在皇上的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妹妹同姐姐讲了,姐姐的心地好,想必姐姐也是会为刘姐姐说说话,在皇上面前求求情的。更何况这件事还曾牵扯到姐姐您呀。”
殷如雪没说话,董宝林以为它默认了这件事,就将安修媛差点小产的那件事的首尾从头到尾给讲了一遍。
事情一讲清楚,董宝林也不在昭月宫里多待,就提出告退了。
董宝林走后,殷如雪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这后宫的女人可当真是厉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什么三十六计玩的可是团团转,真叫她说,恐怕这些女人到了现代的商场上,可都能做个占了半边天的女强人。
心计,手腕,城府样样不缺。
照董宝林的话来看是安修媛自编自演了一出摔跤计,将这事还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最后没想到竟然还拉出一个倒霉的刘才人,做了这事的替死鬼。
但殷如雪倒是不这么想,觉得这事并没有董宝林说的这么简单。
依她看来,倒是有人指使了刘才人,想害安修媛小产,但是安修媛技高一筹,识破了。但就是不知道安修媛为什么会将这事扯到自己身上了。不过这安修媛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还舍去了一个贴身大宫女?
永夜帝踏着暮色而来,见到了就是这副美人端坐正殿,眉间透露一抹清愁,神色若有所思的样子。
永夜帝上前握住了如雪的手,感觉到手心的得温度有点凉,皱了皱眉。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香草,你也不知道劝劝你家娘娘,秋日里寒气重的很。”
香草跪下请罪。
如雪却看向了永夜帝,眼睛真诚,语气调皮。
“皇上,不关香草的事。都是我自己想事情想过了头。”
永夜帝这才饶过香草。
“回内室吧,你的手如此冰凉。”
如雪顺从点头。
回到内室,永夜帝让宫女给如雪加了件衣服,两个人这才一起挨在铺的舒舒服服的榻上坐了。
永夜帝将一杯温度恰好的茶端给了如雪,如雪双手握紧温暖的茶杯,惬意的喟叹了一句。
“刚才在想什么?”永夜帝故话重提。
“刚才董宝林来了。”殷如雪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永夜帝也不急,顺着如雪的话题问了下去:
“她来说了什么?”
“提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哦?”
“是有关于安修媛上次差点小产的事儿。”如雪语气认真。
永夜帝这才上了心,语气里满是兴味:“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这件事不关刘才人的事儿,是安修媛自己做得事。”殷如雪的语气里满是疑惑。
永夜帝一沉吟,懂了大半。
这董宝林恐怕同刘才人都是皇后的人吧。安修媛这一招,不但拉宫中最受宠的如雪下了水,还让皇后损失了一枚棋子,更妙的就是让淑妃同皇后两人之间生了嫌隙。
这安修媛的心计可真不浅,不对,恐怕这其中还少不了德妃的“功劳”吧。
永夜帝一抬头,就发现如雪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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