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正欲说些什么,却看到他做了手势说:“少奶奶,我刚刚说的所有事希望你烂在心底!那份东西你自己收好,与我无关了。”说吧,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秦蓁把日记纸放进密封袋,再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随即慢慢站起身,却顿感寒冷入骨。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杨艳的身影闪现。一见到秦蓁站在这里,就指着她低吼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公公怎么会突然晕倒?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顶撞了他?”
而站在一边的老邓却说:“夫人,您误会了。其实乔大校是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才这样的。”
“电话?什么电话啊?”杨艳惊骇不已。
老邓压低声音,“夫人,好像是上面打来的。”
秦蓁浑身微颤,而窗外似乎起了疾风,正呼啸作响。
杨艳半晌才回神,脸色苍白:“上面的电话?”
老邓艰涩一笑:“夫人,您要保重身体。”
杨艳眼圈陡然红了,之后长叹一声说:“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然后又说:“我要去医院陪着他,走吧!”
而秦蓁只好跟着她和老邓一起走了。
那袋东西一直在她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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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建邦入院后一直昏迷,医生的意思是情况不容乐观。
而医院里也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据说是检察机关的,前来调查一些情况。而杨艳就神情焦急地跟为首的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说到最后情绪十分激动,唇焦口燥。
秦蓁还是头一次见到素来优雅的婆婆那么狼狈。
很显然,乔建邦是出事了。也许是他之前做过什么被人抖了出来,如今正在被人调查。
但因为考虑到他病重住院,所以才没有立即将他带走调查。
就在那三个人走了之后,医院里又来了一行人。这次来的是四个身穿军装的特警,个个神色冷硬,气势吓人,将病房外的气氛点染得凝重寒冷。
秦蓁呆呆坐在病房外,听着杨艳在乔建邦的床边低泣。
握着冰凉的手机,她也觉得浑身被掏空了。
这手机是老邓叫人拿给她的。乔建邦一倒下,老邓就成了那座别墅内发号施令的人。
假如这时候将父亲写下的东西交出去,又将发生什么呢?
太乱了,她无法去想象。
轻轻合眼休息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惊醒了她。睁眼一看,乔泽轩修长清冷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他!他回来了!
她欣喜得就要喊出声来。可是,他疲惫而忧悒的眼神却令她止住了这个念头。
他先开口问:“阿蓁,你没事吧?”
秦蓁再也抑制不住,含泪站起扑入他怀内,喊道:“泽轩!”
数日的思念啃噬着她,她只想拥有眼前瞬间的温暖。他怀内依旧是令她迷醉的古龙水味道和那股男性特有的刚硬气息。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脑摸了摸,喉内一阵艰涩:“我爸他出事了。”
秦蓁连忙从他怀中脱出,问:“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有人写信去纪委办公室举报他,说他三年前受贿了一笔巨款。”
三年前,正是他加入天誉的时间。
秦蓁一怔,试探性的问:“那会怎样?”望了望病房门。
老邓说过的一切,仍旧在她耳边回旋。难道这次乔建邦真的难逃一劫?
乔泽轩浅浅一笑,却看上去显得疲倦万分。他理了理她的鬓发,轻柔地说:“没事的,该来的总会来。”
秦蓁正想说什么,却听见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小蓁,你在哪里?回家一趟吧!”
秦蓁心弦一吊,说:“妈,我公公住院了,待会再回去吧!”
“马上回来吧!妈有事跟你说。”许秋鹭的语气是罕见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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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发现许秋鹭正坐在沙发上,而旁边是秦朗。
秦朗神色略显忐忑,望着她笑道:“姐,你回来了?”
秦蓁上前问他:“小朗,你吃药了?今天感觉怎样?”
许秋鹭突然说:“小蓁,乔建邦出事了,你知道吗?”
“好像是的。”秦蓁轻描淡写。
而衣袋里的那份东西好像坚韧的利器,硌着她有些不适。
“小蓁,那份东西找不到就算了。我早就想说你一个女孩家势单力薄,对付不了乔建邦这只老狐狸的。再说他已经被人举报了,我相信很快他会被逮捕的。”许秋鹭说到这里显得颇为释怀。
秦朗也加上一句:“就是他害死爸爸的!他罪有应得!”
秦蓁心里一阵翻滚。他俩哪里知道,自己身上正藏着一份东西,那就是可以告发乔建邦当初逼死父亲的证据。
可是,她还是将想说的话生生吞咽了。
乔泽轩的面容疯狂地浮现在脑中,好像烙印一般固执而霸道。
她真的要在这时候加上一脚?
她没有去接那个话题,而是说:“妈,我困了,想先去睡一下!”
事实上还真是困倦了,浑身乏力。经历一整晚的惊吓,以及得知真相后情绪的巨大起伏,都令她心力疲惫。
刚迈开两三步,竟然感到脚步虚晃,眼前一阵发黑。
咚一声,她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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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才想起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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