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弃族

人们而坚守营地的战士们，身体被撕碎，无数涌入基地的异兽惶恐着想要逃走，却随着这座堡垒一起步入死亡。

    欧梵带着最后的辉煌，与控制室里的程里一起，被这火光吞没，人类的十三座基地，只剩下了十二座，孤独地屹立在世界的角落。

    尼古拉斯和撤退的队伍全部回过头，含泪地望着火光冲天的欧梵基地，在这风雪中迈着沉重的脚步。

    天空之上，阿尔伯特和兽神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招，电光火石间，两人的碰撞没有出现任何声音。

    只见阿尔伯特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向后翻了过去，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甚至左臂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整个人更是淡了几分，随时随地将要消散在世间。

    兽神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甚至更加糟糕，两股粘稠的血箭分别他胸前和背后的位置狂喷而出，就连手中的大刀也化为一道流光钻入到他身体之中去。

    接连数次被重创，兽神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就像是大河决堤一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控制半分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朝着地面方向坠落而去。

    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阿尔伯特咬牙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狂啸一声，长剑朝着兽神的方向刺去，从他的眉心处一透而过。

    画面似乎静止了。

    阿尔伯特保持着剑刺的姿势，兽神则是向下坠落的姿势。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不动，似乎被施展了时间静止的魔法一般。

    突然之间，兽神动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动，它轰的一声，身体四分五裂，分成了若干碎块朝着四周爆裂开来，带着丝丝金色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一团红光光从兽神分裂开来的躯体当中的头部里飞了出来，朝着远处飞速遁去……

    “想跑？”阿尔伯特挑眉，一招手，红光硬生生被他撕裂一大半，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光芒逃向了远方，消失不见。

    因为身体即将崩溃，阿尔伯特并没有追击，而是将刚刚从逃走的兽神撕裂下来的破碎神格融入了体内，才止住了灵体溃散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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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方圣域强者的战况也是异常惨烈，亡灵安塞只剩下了包裹灵魂之火的大脑袋，凯西一道长长的伤痕从脸部一直划到臂膀，会长希特每呼吸一次口中都不住地吐出鲜血。

    一股浩瀚的神威直冲而下，圣域异兽们看见阿尔伯特的身影，有点不甘地急速朝远方逃去，他们这次前来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意愿，现在也没必要继续拼下去。

    阿尔伯特落在欧梵基地的废墟之上，对于那些逃走的异兽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应付，干脆也就不管了。

    大战结束，雪开始下了，一片片的雪花飘落下来，越来越多，为这本来就悲凉的气氛更添几分苍茫，血与白交织很是刺眼，阿尔伯特对于这场战争没有太大的感触，可是此情此景，也不禁让他心里蒙上一层悲壮的感悟。

    这场的大战，最终被画成壁画记成典籍，只是这些文字与图画，总是少了几分韵味与精神。

    四道身影落在了撤退的大队伍中，尼古拉斯看着回来了的阿尔伯特等人，眼中闪过泪花，这场战争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能见到一个回来的活人都足以让他们高兴落泪。

    “索罗怎么样了！”阿尔伯特感应到他和索罗的契约没有消失，也就是没有死去。

    “他的伤情已经得到控制，稳定下来了，不过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另外你带回来的奥拓想要见见你！”尼古拉斯沉吟了片刻说道。

    凯西望着已经看不见的欧梵基地方向，低声喃喃道：“我们终究还是像丧家之犬般的走了，真是可笑的命运……”

    阿尔伯特看着四周的白雪，以及身后留下的长长的脚印，他并不觉得这就是逃走，不过还是要安慰一下凯西：“不要悲伤，当你在未来回首今天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实现君临天下……”

    “……是啊，只要还有希望！”尼古拉斯揉了揉眼里的泪花，微笑着仰望天空，那一个个毅然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教皇，圣者，还有仅仅见过几次面的程里，那些献出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