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用同等力度揉按玉劲。“娘娘,难不成那日您遣奴婢出宫去二少爷那儿,流华宫却先了一步去了户部并且查看玉竹姑姑的来历,是芸香当时偷听,然后……”往下,杜鹃想着都胆战心惊。
玉竹,在一旁听着。原是娘娘……难不成娘娘原是觉我不忠?方是派了杜鹃去了户部?自己暗想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自打来到这大燕,察言观色的本事杜若汐早已了然于心,又怎会错过玉竹微皱的眉头?
“那一日本宫原是遣你去二哥那里答谢二哥在我闺阁之时搜寻各地玩意儿于我把玩,恐是被芸香偷听得,回了流华宫。贵妃恐是担心我发现了芸香身份,特是派人在你之前去了户部,不料却是发现了玉竹的身份。”
说到这里,杜若汐顿了一下,看了玉竹一眼,后者微皱的眉头早已舒展开来,便是继续道“若是本宫猜测不错,怕是那边是打算用这身世威胁玉竹,好让玉竹日后成为贵妃盘上之子。”
“娘娘,奴婢不敢。”玉竹“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
“你快起来,本宫知你忠心。”示意杜鹃扶起玉竹。
杜鹃一边扶起玉竹,一边顺着杜若汐的话继续“于是,主子才察觉不对。让奴才二次出宫求了少爷洗刷玉竹姑娘一家冤案。”
杜若汐,未在多言。挥手示意,杜鹃取来外间滚烫的开水,滚烫的水花击打着“杯具”中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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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白炭回来,芸香进了外间,却是看到火炉之上已是燃着白炭。心下不妙,怕是自己出了什么差池?可是,这些天来这位对自己是越发重用啊。如此看来,心中的疑惑却是越发大了……
遮藏起心里所有的疑问和不安,倒是笑盈盈的前来回话“娘娘,奴才方才从尚宫局取了白炭回来。娘娘隆恩盛宠在身,尚宫局那帮子自是什么都可着咱们宫里。奴婢去的晚却是先于其他小主宫里取了娘娘要的白炭。”
座上的杜若汐,轻嗅香茗,无动于衷。地上跪着回话的人却是心里打鼓,七上八下的。寻思着到底今个儿是哪里得罪了娘娘?
旁里站着的玉竹倒是望着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开口道“照你所言,应是早就回来复命才对。为何这会子才回来?”
“这……”地上的人顿了一下,灵机一动“回娘娘,奴婢原本应是早早回来。可是,尚宫局那主管姑姑却是为了巴结咱们宁汐苑拉着奴婢说了好一会子话。奴婢还是搬出了娘娘,说‘宁汐苑里娘娘还等着白炭急用’方才得以脱身。”
品着香茗的人,闻此方才开口:“哦,原是这样。你倒是谨遵本宫之命,悉心伺候啊。看来本宫是错怪了你,倒是应该念在你这一片忠心、尽心伺候上奖赏你才对。”
芸香一听,忐忑已逝,心中暗暗窃喜,多亏自己机灵。抬起头来,望着上座之人,嘴上却是回话道“多谢娘娘,尽心伺候娘娘本就是奴婢本分。”
只听,“嘭”的一声,杜若汐将玉手间的茶碗狠狠摔在案几之上“那你去往流华宫也是伺候本宫去了?”一双桃花眼凌厉的盯着下跪之人。
那凌厉的眼神让下跪之人如感三九霜冻在身,不敢直视,“娘娘,奴婢冤枉啊!”言罢,慌忙叩首。
“冤枉?玉竹唤李东进来。”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说着,杜若汐就起身走到了芸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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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唤玉竹和杜鹃进来前,杜若汐还遣了管事太监李东跟着芸香打探她的此行动向。宫里的太监哪个没有点跟踪打探的底子,尤其是李东这样的管事太监。娘娘第一次吩咐的要事,正是立功表现的机会,自然是做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娘娘吉祥。”
“行了,李东说说你今个儿一路上看到的吧。”杜若汐挥挥手让李东免礼。
“喳。奴才今个儿看见芸香自宁汐苑出去先是绕道去了流华宫,呆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出来往尚宫局去了。自尚宫局取了白炭才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芸香一听原本就已白了的小脸儿这会儿更是煞白,连忙拧过身子,细指指着李东,尖声道“你血口喷人!你这厮,一向想让我与你对食,我不答应。你便如此害我。”
再是爬到杜若汐脚下,扯着杜若汐的衣裙下摆“娘娘切勿信他,奴婢冤枉啊……”
一旁的李东自是将她拉开,等着杜若汐吩咐。
“先绑了她在后苑,堵上她的嘴,切勿走漏风声,等本宫思量好了再作打算。”背过身去,挥挥手,让李东将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