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自动让开一人宽的路,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走来,说话的正是前面的景君成,而他身后的段凌轩身着紫袍,表情淡漠。
司徒蕊气不打一处来,段凌轩什么时候和景君成混在一起。
楼孟德见段凌轩和景君成来,退下去的气焰腾地上来,忙喝道“此乃我们的家事,你插进来难道不怕让天下人耻笑吗?”
“耻笑你妹”司徒蕊张口就骂“你他妈才被江湖人耻笑,你们楼家全被江湖人耻笑,还有脸说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有脸来这里张牙舞爪。”
虽然她不明白敖直对付一个废材要用纯阳真气这么霸道,但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把敖直保护起来,不能让敖直因为自己而受任何非议。
这种本能出于下意识,出于侠义,也处于对这群道貌岸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的恨意,这股恨意在司徒蕊心里积累沉淀,浓于精华,化为前所未有的毒舌“儿子女儿不检点的两个老不死的还有脸在这里逞英雄,摆一副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嘴脸给谁看,猪鼻子插葱你他妈装什么象,一群乌龟王八蛋混在一块儿还得意个屁,这他妈也就是你们死皮赖脸的活着,换了别人早找块儿豆腐撞死了。”
死寂。
风过,一片落叶从司徒蕊的耳边刮过,掀起她的刘海,一双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如数千把寒剑直扫众人。
段凌轩,也不例外。
景君成的脸由绿转紫,由紫转黑,五光十色煞是好看,站在他身边的楼孟德嘴角的血迹又红了几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话。
“骂得好。”
屋顶上传来一声嘻嘻哈哈的笑声,一个胖嘟嘟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头咻的跳下来,双手各举一个竹筒稳稳的落在景君成面前,头稍稍低下翻着白眼儿打量景君成,眉毛不停的向上扬起,没心没肺的笑道“嘿嘿,小女娃娃说的真对,这长相一看就德行不好,和我说说,家里是不是死人了,啊?”
……
原本零度的气氛降至冰点。
而那个老头儿根本没注意过周围的气氛,直接转身冲到司徒蕊面前,举着竹筒委屈的摇摇,脑袋一前一后的晃动,“小女娃娃,这个咋没了,啊,你快给我看看,我还没玩儿好的。”
“口才流利,措辞工整,用词嘛……”段凌轩歪着头似考官批改考卷,摇摇头咂咂嘴“用词粗俗,但,很贴近民风,形容十分恰当,总的来说不错,不错。”
秋风掠过,一排乌鸦嘎嘎的在众人头顶飞过。这,这是那个外界传闻不怒不喜的段凌轩?
错觉!
绝对是错觉!
景君成脸色铁绿,他没想到司徒蕊竟然会这么直接戳他的软肋,更没想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续被三个人戳软肋。
楼孟德更是气绝,嘴上的鲜血越渗越多,喉结上下翻滚。打死他都不信段凌轩竟然会包庇一个婢女,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
江湖道义压下来,难道段凌轩不怕?
显然,段凌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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