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阁内,三人一猴,气氛肃杀。
坐了很久,耿穆元直起身打了个哈欠,身子向后欠了欠,双手放在脑后道“道长何必这样看我?莫非道长有断袖之好?”
章丘山脸由白转红,由红变白,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混账!”
耿穆元并不在意,骂他混账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才懒得在乎章丘山骂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没听见的望了望天色“天快黑了,道长莫非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你……”
章丘山噌的从椅子上弹起,指着耿穆元‘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话。耿穆元非但没有说话,还闭上眼睛耐心等待章丘山‘你’后面那些说词。
耿穆元低头拨了可橘子递给猴子,和司徒蕊呆久了,脸皮也会变得厚实很多。
段凌轩尴尬的低头咳了咳“如今天色已晚,恐怕今日司徒姑娘今日难以清醒,不如道长先回房间休息,明日再问如何?”
章丘山冷冷的道“庄主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担心有人趁贫道熟睡偷偷的将妖女放走。”
耿穆元也道“正巧,我也担心我睡了有人把我的金库杀了那可怎么办?”
“混账,”章丘山拍碎手边的茶杯,站起道“你包庇妖女,还有脸坐在这里。若不是贫道念你年纪轻不懂事,你现在恐怕早已是一堆白骨。”
耿穆元浅笑不语,段凌轩忙上来解围道“这件事还是请道长明日再谈,不知……”
“不用明天,今天就可以!”
门咔的一声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水白色衣裙的少女,少女后面跟着一个脸红扑扑的老头子。老头儿规规矩矩的站在少女身后,脸上透着委屈劲儿。
司徒蕊冷眼环视了三个人一眼,大大咧咧的走进去,对着章丘山道“有什么事今天问就可以了。如果你想污蔑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您是大人物,我一个小民女还有什么自辩的能力。好了,您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凌轩从门外进来,百年不变的紫衣祥云长袍总能在他身上穿出别样的风格。早上的暗,中午的艳,晚上的俊。
和煦的笑容仿佛什么人都可以接近,却又偏偏什么人都不可以接近。
段凌轩笑如春风,不疾不徐的对着章丘山道“今日既然大家都在,我们何不问清楚?如果真是此女子杀了令徒,段某必然会将此人交给道长,至于穆元兄所说的赔偿段某一力承担,但若不是,段某也不会平白令人冤枉别人。”
一旁的老顽童头像是捣蒜一样的点啊点的,忍不住凑到司徒蕊面前道“是啊是啊,小姑娘,如果牛鼻子老道冤枉你,我一定会让他屁滚尿流。”
章丘山脸色铁黑,冷声喝道“老顽童,你也认为贫道会诬陷人吗?那日延儿最后见的人是这个妖女,第二天延儿回到房间内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偏偏吃了一碗这个妖女给你血燕露就……”
章丘山说道伤心之处,老泪几度要涌出眼眶,他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指着司徒蕊愤愤道“难道不是此妖女所为?”
人生三大哀事——老年丧子,中年丧妻,幼年丧父。
司徒蕊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悲痛,可是她却能章丘山身上感觉到那股悲拗无力的悲戚感。
她缓缓的站起,幽幽笑道“道长认为我笨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毒杀了胡延?我再不济也不会笨到这样的地步。”
司徒蕊不卑不亢的解释着,夕阳照在她的侧脸上,柔和的脸上趁着心中的坦荡,似烟的眸子睥睨天下般的盯在章丘山的脸上“嗯?”
耿穆元心一紧,他所见的司徒蕊总是一副吊儿郎当遇事不紧不慢,脸皮厚的要命,这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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