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该发生的事。
他的手掌干燥且带着厚厚的茧子,而且特别有力,她偷偷瞄着他健硕的身材,一张粉面桃腮更是红艳娇美。
“下去!”男子甩开了女官的手。
女子惊愕地抬头,红艳不再,只是苍白。
“下去!”男子再次怒喝一声,声音响亮威严。
女官吓得一个哆嗦,胆子颤颤地退下。
他不要她?
在国丧期间,传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好。但是怎么看起来,他十分厌恶她?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巴结着睿王?据传,这两个王爷很是不和。莫非,禹王知道了什么?
女子苦恼地思考着。
父亲油滑,在朝堂上已经是三品文官,却还是不满足,她们几个姐妹,都成了父亲结交权贵的工具。
她的庶姐早就送给了睿王做了姬妾,很是得宠。而她和差自己半岁的妹妹被送往了皇宫做了女官,近身伺候皇上。但是后宫争宠厉害,她也不喜那个干巴枯瘦的老皇帝。
只是妹妹得了机会受了临幸,成了一个并无受宠的妃子。而她一直是女官,对皇上没有任何渴望,只盼着有一天,皇上赐给一门好婚事,嫁个门当户对的俊郎。
皇上语带暗示地把她派到这处宫殿,她欣喜若狂。
早就听闻,禹王年轻有为,且英俊潇洒,在边关守卫国土,战功赫赫,被人称为“战王”。若是得此良人,她做梦都会笑醒。
虽然他有克妻的恶名。
三年前,皇上把丞相之女赐给禹王为正妃,但是还没走到边关,就得了风挛疾,病重而死,死得甚是可怜。
死了后有个禹王妃的名号有何用?根本无法给家族带来实际的好处。
而这之后,皇帝再指婚,大臣们都找借口推脱。禹王妃的名号固然吸引朝臣们,但是却把自己的女儿送死,最后也得不到实际的好处的名号,还是不要为好。
如今,亲眼见了禹王,就算他真的克妻,她也愿意嫁给他。所以才应允了来伺候禹王。
但是为什么他对自己如此冷淡?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虽然不是倾国色,但是却也是花容月貌,她又年轻,才刚刚十六岁。花般的美人儿,他为何连看都不看一眼?
女子百思不解,退到偏室,只能耐心等着禹王的传唤。
而居室里的禹王,屏退所有的侍从。褪下衣衫,赤身跳进了浴池,水花激起四溅开来。
男子仰头靠着浴池的石壁,闭眼凝神。
水珠从他的脖颈顺着锁骨滑落,留下一道水痕。他麦色的肌肤闪着健康的光泽,身上的道道伤疤隐在水里。
黑色的鬓发有几缕越到了脸颊,拂过他性感的嘴唇。
他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狰狞的疤痕,是暖床的侍妾用发簪刺的。
那个女人是他的下属虏到的,颜色不错,又是处子,便献了上来。
边关苦寒,少有女子,纵使有,也是粗粝庸俗地难看。
他当年匆匆离宫,父皇只允许他的奶妈跟随,其余的宫女都被留下。
他从未尝过女人的妙处,听下属们聊着家里的妻妾时,也很是羡慕好奇。
说是封地,其实和放逐没什么区别。战火不断,女人少缺,虽然有官妓青楼,但是他身为皇子王爷,怎么能和下属分享不洁的女人呢?
且那些庸脂俗粉,他不屑。
可当下属把一个花朵一样的女子送到他床上时,他也耐不住好奇,很想知道女人的妙处。
只是刚拉开女人身上的裹巾,好奇地看那白软软的一对奶、子,还没捏住那跳动的白兔,就被一只冰冷的簪子扎进了心口。
他一掌打碎了女子的头颅。
捂着胸口,看着那面目扭曲的女子,还有不断的血顺着脸颊留下,滑过那白软的奶、子,他只觉得恶心。
从此,他再也不想碰触女人,无论多么妖娆还是多么纯洁,他都厌恶至极。
刚刚的那个女子美目含情,挑逗着自己,真是不知廉耻。
他冷笑一声,把整个身子没进水里……
标题选自南宋岳飞的《小重山》
昨夜寒蛩(qiong蝗虫、蟋蟀的别名)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释义:昨日寒夜的蟋蟀不断地鸣唱,忽然惊醒我千里厮杀的梦。已经三更了,独自一人起来绕着台阶行走,人声寂寂,帘外面的月亮朦胧微明。
为了追求光复故土,头发已经白了,故土的松竹也应等待得苍老了,可是我回到故土的日程却仍然遥遥无期。想要将心事寄托在瑶琴上,但是知音很少,即使琴弦弹断了又有谁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