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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真相,宿命之吻(万更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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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个死也要在一起!”皇帝怒极反笑,狰狞道:“朕便成全了你们,来人——”

    “父皇息怒!”李君照慌忙跪下,求情道:“左相大人和华殇虽有忤逆,然则不过年轻气盛,无心之失。还请父皇宽恕。”

    “皇上息怒。”太子做了表率,无论是否情愿,朝臣们也跟着跪地求情。

    皇帝看着下面跪了黑压压一大片的臣子,再看看桀骜不驯的两个儿子,嘴唇颤抖不已,气急攻心之下,蓦然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直直栽倒。

    “皇上!”群臣惊恐,太子李君照已然跨步上前,扶住皇帝,转头急声大喊:“宣太医!”

    惊慌失措的臣子们,乱成一团。

    华殇眼底掠过一丝担忧,欲凑上前,却被云意拉住,她冲他轻轻摇头,示意眼下不是靠近皇帝的好时机。那样,只怕朝臣会借机将罪过推到华殇头上。何况,也容易被迁怒。

    华殇犹豫片刻,终还是跟着她离开了宣德殿。

    天空沉闷,乌云满天,风雨欲来。

    “华殇,你可后悔?”云意负手而立,衣袂翻卷,长发飘扬,超然绝艳的身影是阴霾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华殇抿了抿唇,从背后抱住了她,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道:“不。为你,我永不悔。”

    云意顿了下:“和我在一起,会被千夫所指,会被世人唾弃,甚至会遗臭万年。且,你我,或许还没有未来。”她没有成亲的打算。

    华殇轻轻摇头:“我不在意世俗眼光,只在乎你。雅雅,把婚书给我,可好?”

    “嗯?为何?”婚书什么的不过是气那起子人,根本没有实际意义。天下人,都不会承认它。

    “我想、留着它。”华殇轻轻厮磨她的耳鬓,或许那在她看来不值一提。然他眼里,那就是他与她的婚书。是她的承诺,无可替代的,唯一的!

    *

    皇帝病倒,对于四皇子和左相娶亲之事,朝臣被勒令禁言,然事情并没有因此落幕。左相男宠竟是皇子,左相要娶男人,那男人恰是被指认为皇子的男宠,如此惊世骇俗的消息如同春风,吹遍每个角落。

    一时间,天下震惊,反响不一。“玩物皇子”“男男成亲”继“妖女丞相”之事件后,成为巷头巷尾、茶余饭后最新热门谈资。

    百姓见面第一句话不是“你吃了没”而是“你听说了没”。

    各种各样的流言、传闻,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越演越烈,非但皇家威严扫地,就连左相府也受到了波及。

    左相原云意色胆包天,玩弄皇子的故事被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传扬。一时间,本就恶名远扬的原云意再次成为儒生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百姓心中罪大恶极“史上最大的奸臣”,罪恶罄竹难书,人人得而诛之。

    正是午时,醉香楼客似云来,人满为患。客座中,有人正口若悬河,大放厥词。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前阵子刚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妖女,这会又出个玩物皇子,竟然还男子与男子成亲,咄!难道真要天下大乱不成?”

    “啊呸,什么皇子,听说根本就是奸相一手搞的阴谋,那什么殇的,就一下贱坯子,尽给咱们大老爷们丢脸!就不知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竟将那奸相迷得晕头转向,敢冒天之大不韪娶他。啊呸,也不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

    “老子也想瞅一瞅,嘿嘿,要是可能,也想尝一尝那男宠的味道,让他好好伺候——你们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口沫横飞猥琐地直搓手的青年男子见同伴脸色有异,不由满脸疑惑。

    “怎么不继续?不是说得正起劲吗?”背后一个凉凉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头发一阵发麻。

    男子僵硬地扭过头,便看见一身红衣妖娆,眉目绝艳的少年正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分明笑得妖娆,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云意不过想出来谈笔生意,不想外头沸沸扬扬的传闻,竟将华殇形容如此不堪,直恨不得立刻拍死这些杂碎。然,即便这样也难以消除心头怒火,“红璧,割了他们的舌头,再扔到最大的妓院去当官官。他们不是想尝尝男人的滋味么,呵,本相就成全他们!”

    竟然是奸相原云意!众人大骇,同座的几个男子更是夺路而逃。“想逃?”红璧冷冷一笑,身形如风般兜了一圈,便听到数声凄厉惨叫,刚才谈论的男子一个不少地躺在地上,几条血淋淋的舌头就摆在桌上的瓷白盘子里。

    周遭食客无不骇色变色。

    云意环顾四周,食指在红唇上轻轻擦过,说不出的妖媚邪异,“好鲜艳的一盘菜,这么丢了也浪费,不如让人炮制了,分外在座的诸位尝尝。”

    “大人饶命!”众人噗通跪下,纷纷磕头求饶。

    “哼。”云意冷笑,“谁再敢妄言,就把自己舌头给吃了!”

    说完,无视那些跪地求饶的人,拂袖径自上楼。她约的客人,就在三楼雅间。

    一路穿过走廊,女子的娇笑声隐约飘来,便听得一个男子声音道“果真有此奇事……”

    云意神色一滞,脑海里嗡嗡作响。那声音犹如大提琴低沉舒缓,又充满与生俱来的的贵气。是夜夜梦回时,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那个辜负了原云意,戴着青铜面具给她穿心一箭的男人!

    是他。这声音,至死不忘。

    “公子,怎么?”红璧话未说完,却见云意飞快打开旁边雅间的门,朝里头看了一眼,又飞快打开下一个门口……不由愕然。

    公子这是怎么了?

    没有?没有!云意如疯魔了般,闯入每个雅间。她发誓要将那个薄幸的男人揪出来,不再让他侵扰梦境。

    然而,将整座酒楼的雅间都翻过,却始终不见那声音的主人。在红璧惊诧的目光中,云意飞速跑下楼,想在拥挤的人流中寻找梦里依稀的背影,熙攘人群里,却意外发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蓝衫飘飘,玉簪绾发,云意瞠目:“姬允祯?怎么可能!”

    然,这不幻觉,人潮中,那人还回头一笑,那面容、神态,赫然与姬允祯一模一样!

    “公子,那是——”红璧瞪大眼睛,指着人群里那熟悉的背影,“她不是被烧成灰了,怎么会——活着?”

    “哼。”云意冷冷一笑,毫不迟疑追了上去。没死,就让她死。是鬼,也要叫她灰飞烟灭!

    武功已恢复了七八成,足下如乘风云,然而,姬允祯速度更是诡异莫测,竟然每每在她要之际,忽然又消失视野。当她要放弃追赶之时,却又故意现身。这分明,是想诱她前往。

    是谁在装神弄鬼?

    云意加速,将红璧远远甩在身后。

    景物一再变换,待得云意停下脚步时,发现自己身在万佛寺山脚下,前方钟声悠扬,隐约传来诵佛之声,隐隐有香烟升腾,萦绕在万佛寺恢弘的殿顶之上。

    又是万佛寺!云意咬牙,迟早要将这藏污纳垢之地给端了!

    沉吟之际,忽而想起方语梅似乎正好在寺中上香,心下一惊,连忙疾步上山……

    梵唱悠然,万佛寺中一处秘密的地下室,石门洞开,穿着蓝衫的女子走了进去。石室内,烛火通明,一人盘膝坐在简陋的床榻上,闭目休憩。

    听得动静,睁开眼来,“怎么扮成这鬼样子?”男子声音粗噶,面上长满拇指大小的肉瘤,容貌丑陋如鬼,身上穿着蓝黑色的粗布衫,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看起来真真如鬼魅般骇人。

    “好玩啊!刚才可把原云意给吓了好大一跳。直追我到山下呢!”女子嘻嘻笑着抬手往面上一揭,一张轻薄剔透的面具便在手中,她脸上却是一副娇俏可人的少女模样。

    “那么,换这副如何?”

    “媚姬,你太任信妄为了!”男子脸上肉瘤蠕动,声音中满是不悦,“上次甄姬设计原云意,已引起他对万佛寺的注意。你将他引到此地,势必会暴露这处所在,若坏了主子大事,死、都是轻的!”

    媚姬毫不在乎笑道:“这可是名满天下的佛寺,他还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端了不成!”

    “哼,别怪我不提醒你,出了事,主子怪罪下来,我可不给你兜着!”

    “呵,冤家别这么无情嘛!”媚姬娇笑着,却见他男子不屑一顾,脸色便有些挂不住,“哼,你是嫌我丑吧。或许——”她轻轻抚上面颊,“这幅容貌不足以打动你,呵呵,下次换上原云意那副皮囊,看你还假清高!”说着,抬手往脸上一抹,竟又揭下一层人皮面具。

    灯光下,一张满是麻点的青灰面容看起来让人倒胃口,黑衣男子,瞥了一眼,索性闭上眼睛。

    女子坐到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脸,轻轻叹道:“咱俩谁也别嫌弃谁。谁叫我们是鬼族呢,被诅咒的族群,貌丑如鬼,人见人憎。”

    叹了一番,又蓦然格格笑起来,声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的尖锐刺耳:“不过,很快我就可以摆脱这幅鬼样子。”脑中浮现原云意那副惊若天人的容颜,神色顿时变得热切而疯狂,很快、很快那副令人惊艳的皮囊就属于自己!

    略坐了会,见男子不搭理自己,媚姬索然无味,冷哧了声,“我走了。”出了密室,一路循着石子路来到寺院厢房。

    禅室内,方语梅礼佛完毕,起身问身边的苏晴:“天不早了,该回去了。苏雨呢?”

    “那丫头不知怎地吃坏了肚子,一个劲地跑茅房,这会子怕还蹲在茅坑里呢!”苏晴揶揄笑道,扶了方语梅手臂,走出禅房,“我去找她回来!”

    “姐姐要找什么!”听得一声娇笑,俏皮娇美的苏雨正笑嘻嘻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支山花。

    “你又跑哪儿撒野去了?”苏晴板起脸,薄斥。

    苏雨却朝她吐了吐舌头,将花递给方语梅,“夫人,看,这花漂亮不?”

    “虽是山野之花,却也很漂亮。”方语梅欣然接了花儿,对苏晴道:“雨儿正是天真烂漫年纪,何必拘着她!若真到嫁了人,想要自由也不能了。”

    苏晴低低应了:“夫人说的是。”

    “走吧。”

    云意上山之时恰好遇上下山的方语梅等人,见她安然无恙,总算舒了口气。

    “夫君?”方语梅喜不自禁,“你要上山?”

    云意眉间微蹙,“下次,不可再来万佛寺。”

    方语梅一愣,察觉到他不悦,颇有些忐忑,垂眸应道:“是。”上次的骚乱她仍心有余悸,只是因苏雨说多年不曾到过万佛寺,想瞻仰一下佛颜,还说寺中添了尊送子石……孩子,正是她的心事。

    “天色也不早了,赶紧下山回府吧。”感觉到她的不安,云意放缓了语调,“我还有些事要进寺院一趟。”

    方语梅恭顺地应了,痴痴望着她背影,许久,才轻轻叹了声。苏雨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夫人既舍不得大人,不如我们悄悄儿跟上去?”

    方语梅闻言噗嗤一笑,伸手点点她的脑袋,“小丫头,当是抓贼呢。大人既有要事办,我又岂能前去添乱。”

    苏雨似是失落般喃喃,“我这不是担心夫人嘛?听说寺中有不少绝色的和尚呢……”

    无心之语却恰恰打在方语梅的心坎上,她脚步一滞,眉目间染上一抹忧愁。是了,从前也曾听闻一些荒唐子弟和寺庙中和尚有那龌龊的勾当,难道夫君他……

    见她意动,苏雨再次鼓动:“夫人,咱们悄悄儿跟着,并不凑上去。大人若是发现,只说落了东西。”

    “苏雨,休得胡言!”苏晴肃容斥责,苏雨却俏皮一笑,不以为意。

    方语梅若有所思,驻足良久……山风吹散她的发丝,露出眼底的挣扎……

    云意进了万佛寺,召集身边的暗卫,在寺中仔细搜寻,终于在日暮时分找到了一处密室。打开石门,一股腐臭之气顿时飘出,令人作呕。

    云意屏住呼吸,走入密室,里面并不十分宽敞,只简单摆了床榻桌椅等物,地上却堆了不少骷髅头,有些个像是刚从死尸上割下来,还挂着不少烂肉,看起来十分恶心恐怖。

    密室内一目了然,却并无人藏身。云意命人仔细敲打周围墙壁,也没发现有其他的暗门。然桌子上摆着的茶,尚有余温,可见人才离开。

    这里面,究竟是谁藏身?是姬允祯还是装神弄鬼的那人?

    耗时许久,终还是一无所获。出了密室,外面天色已暗。分散各处搜寻的暗卫,只回来两个。

    看来,这万佛寺内果然有鬼。云意神色凝重,环顾四周。这是万佛寺一处僻静的角落,背后和左侧接连着山,树木葱茏,黑影幢幢。有夜枭渗人的声音在四野回荡,偶尔还夹杂着乌鸦不详的叫声。

    寒风一吹,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主子,我们的人怕是都遭遇了不测。这里环境着实诡异,不如明天再来刺探?”一个暗卫警惕地环顾四周,提议道。

    云意正犹豫,忽而转头一喝:“谁在那里,出来!”指尖弹出一道劲气,树丛里刷拉拉飞出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竟冲着云意三人俯冲而来,嘴巴一张,“呱”地吐出一口黑气,腐臭难闻。

    不好!云意屏息将那乌鸦打落,一个暗卫却已经倒地身亡,脸上如被腐蚀,血水混着黑色的浊液横流,眼珠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在惨白的月光下,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嘎嘎嘎”林中传出桀桀怪笑,随即一声怪异之极的尖啸划破夜空,一大群乌鸦在树林中飞起,如同漫天黑云朝着云意二人罩来,黑暗中,云意目光如雪,宽大衣袖在空中密密挥舞,空气被搅动,卷起一个偌大的漩涡,来势汹汹的乌鸦群瞬间被巨大吸力卷起漩涡之中,云意双手一推,漩涡蓦然收紧,顷刻便将些畜生搅得粉碎。

    惨叫四起,血肉飞溅,地面上一片狼藉。白的、红的、黑的混杂,血淋淋模糊一片,身旁的暗卫见了亦不由地轻轻抽了口气。

    树林里静得诡异,那背后操纵乌鸦之人,并没有因此现身,云意冷哼一声,甩袖往旁边猛然一扫,轰隆隆巨响过后,周围树木皆被连根拔起,露出光秃秃的山石。

    人迹全无,云意一步步走上前去,暗卫在她身侧严密戒备。

    寂静中,只听到自己细微的脚步声,听着听着,那脚步声却又变成了奇怪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回响在耳边,又仿佛是敲击人骨头发出的声响,诡异渗人,却仿佛能钻入人的神魂中去。

    云意站在那里,眼神渐渐陷入一种迷茫。她的眼前一片浓重的黑暗,黑暗中蓦然钻出无数的骷髅,他们张牙舞爪,一个个朝她扑来,要将她撕碎。

    她大声厉喝,掌风横扫,顷刻便将那些鬼魅消灭个干净。然而片刻之后,又有无数的厉鬼从地底钻出,个个形容狰狞,厉啸着惨笑着,要吃她的肉,厉鬼中,有人穿着大红衣裳,朝她张弓射箭,生锈的青铜面具在惨淡月光下渐渐破裂,露出那人容颜,却是一个骷髅头,黑森森的眼洞正诡异地盯着她……

    “啊!”云意一掌将那骷髅击得粉碎,肩头却蓦然起了一团火焰,灼痛难忍。

    “小云云!”带着焦切的声音钻入耳中,她身形一晃,低低喊了声,终于从可怕的噩梦中解脱。

    月色清冷,山野寂静,并没有什么厉鬼骷髅。倒是仅存的暗卫,被她一掌击碎了脑袋,红白一片。

    “我、做什么了?”云意紧紧握拳,森凉的眼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临渊。

    临渊深深注视着她,眸若琉璃,跳动着灼灼火焰,“没事。”他说,手心贴上她的额头,温暖她额间的冰凉。

    云意深吸了口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好像堕入地狱,看见许多恐怖的场景。”

    临渊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冷哼道:“是鬼族的摄魂之术。但凡中术者会陷入无尽的噩梦之中,癫疯至死,甚至还可以控制人的神智,操纵如傀儡。但要对人施展此术,须得取得那人贴身之物……”

    云意眸光一凛,贴身之物?莫非是府中出了内奸?

    拨开他贴在额头上的手,云意随意一瞥,却见他的黑色坐轿就在旁边,“你怎么会来这里?”

    临渊邪魅一笑:“孤枕难眠,思卿若狂。”

    云意想起刚才肩头的灼痛,大概又是那毒在作祟,让他感应到了什么。

    “你——”还待说什么,忽然听得“呜呜”怪叫,转眸一看,黑暗中飞出十数个如同草帽般的物事,候的轿子边的神使躲避不及,被帽子罩个正着,“喀嚓”一声,帽子旋转飞离,那人已成了无首尸体。

    云意骇然吸气:“是血滴子?!”

    四个神使,便有三个被割去脑袋,其中一个约莫偏了,脑袋削了一半,诡异地挂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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