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窗,谢平之在中间,米易靠门。本来后座很宽敞,我们三个人又都不胖,应该坐得很宽松,可是米易不停朝谢平之身旁挤啊挤,谢平之就退啊退。
特么我都被挤到贴窗户上了好吗。
他的左胳膊贴着我的热胳膊,暖烘烘的,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一波又一波来,我害怕自己把持不住,赶紧给窗户开了个缝儿,透点儿新鲜空气进来。
米易又不满了,“芳芳,你开窗户干什么,把我的发型都吹乱了。”
擦,米小哥,你一头乱糟糟的卷毛有什么发型可言。
他又嘟囔了几句,我只好关了窗户,忍受着谢平之身上味道的诱惑。
十分害怕蔡寻芳这具身体意志不坚。
“平平上次我跟你说的帮忙给芳芳找一个大提琴老师的事情,找到了吗?”米易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自从拍戏的时候在剧组里见过于晴手弹钢琴那一段,我就明白了音乐陶冶情操,培养气质的真谛。再加上,蔡寻芳手指修长,可以了却我多年不会乐器的遗憾,便让米易帮我找个大提琴老师。
却没想到他找的是谢平之帮忙。
谢平之点了点头,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米易飞快地翻了翻行程表,“每周六的下午,从两点开始都是有空的。”
“嗯,那这周六大提琴老师就会过去。”
“谢谢你哦,平平。”说着,人又贴了上去。
事情就算是定下了,可两个人谁都没想过要征求一下我本人的意见。
周六的时候,我早上按照米大爷的指示去健身房跑了步,回家洗了个澡,就坐在家里恭恭敬敬地等待我的大提琴老师大驾光临。
还提前准备好了热茶与水果,以及崭新的一本笔记本。
堪称中国好学生。
我小的时候其实学过一段时间吉他,可是手指不够修长,按弦子很困难,加之我的启蒙老师是个摇滚乐队的鼓手,整日迷幻得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人监督,就偷懒了。
学到后来,勉强就会一首“祝你生日快乐”。
唉,说多了都是泪。
因而,这一次有了修长的手指,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琴,也算是为以后的星途谋划。
两点一到,门铃准时响了。
不早不迟,一定是一个严谨细密的老师。
我不禁肃然起敬。
一开门,我却傻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谢平之。
两手一左一右扶着两个大提琴盒,站得挺拔。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竟然还是他。
我已经不想再吐槽剧情了。
掀桌啊!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了男女猪脚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谢平之却笑了:“还不快请你老师进门?”
我立马怂了:“呃,那啥,我看你平时挺忙的哈,还要来教我学琴,真的没关系吗?”
谢平之又笑一声,递了一只琴盒给我,人也进了门来,还不忘回头对我说:“关上门,进来吧。”
擦,喧宾夺主啊!
他往沙发上一坐,还提起茶几上茶壶往身前的空杯子倒了一杯茶,满意地看了一眼我端端正正摆在桌上的笔记本。
alex一个箭步从狗窝里跑了出来,甩着尾巴在谢平之脚周围打转,时不时用狗头去蹭他的小腿,十分谄媚,和米易简直是一个属性啊。
我只好也坐下了。
谢平之伸手打开了琴盒,把大提琴递给了我。
是一把黑色的大提琴,琴弦泛着银光,琴身流光暗影浮动,十分肃穆的感觉。
我接到手里的时候,很兴奋。
“这琴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谢平之却摇了摇头,“如果你顺利出师,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大款啊。
“提前谢你啊。”我自然高高兴兴地笑纳了。
第一节课,他给我讲了很多理论知识,诸如提琴的摆法,琴弦的压法,擦法,如何拉弦等。
我可劲儿地记着笔记。
然后,我就学着他的样子,把大提琴立在身前腿间,两手环抱拉弦,手肘尽量抬高,试着拉了几下。
谢平之就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
我猝不及防,他就用手抬着我的手肘,指导我拉弦。
暖暖的气息喷在我耳后,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道。
我立马虎躯一震,寒毛都竖起来了,好吗。
赶紧连人带板凳往前挪了半步。
谢平之仿佛愣了一下,才放下我的手肘,坐回了沙发,神色一派光明磊落。
显然是我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