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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红衣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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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上一次她天真活泼的跑来说要断续膏,这也罢,随后又冒出一连串的断筋散和黑毒,他想不明白,断筋散有何用处,跟黑毒又有什么关联,后来他才明白了,断筋散能让人筋骨寸断,用黑毒腐蚀伤口,一日一日黑血腐臭,会把一个完好的人生生折磨成一具干尸。

    沈静瑜,天真的笑容里藏着何等的蛇蝎,让他防不胜防。

    “聍宇,你怎么了?”沈静瑜见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略显诧异的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只是虚汗不断。

    季聍宇恢复神色,摇头道:“瑜儿,如果这一次你不说明白你要那东西做什么,我是怎么也不会给你的。”

    “你真的想知道?”她眨眨眼,瞪着那双无辜水灵的双眸。

    季聍宇坚定不移的点点头,道:“说吧,我听着。”

    “我用来杀人毁尸的。”沈静瑜直言。

    季聍宇愣怵那么几秒,后猛然大惊,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笑意满满里塞满了童真的真颜,不敢置信,不能相信。

    “瑜儿,你这样,七爷醒来,会伤心的。”季聍宇扼腕,是谁把曾经那个人人疼爱的女孩变成了如今这副嗜血的模样?

    沈静瑜不怒反笑,笑声悲凉,凄然的徘徊在偌大的院中,“伤心?我从不认为我今日所举有任何过错,如果善良能挽回我们的曾经,我便把双手染上的血悉数奉还,可惜,回不来了,从一个个设计把我们逼到如今地步的人开始,我们便注定了用他们的血肉焚尽这世界的污垢。”

    “瑜儿,你还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你不过才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不应该有这么多仇恨的,放下吧,就算报仇也还有我和四爷在,我们是大男人,你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人而已,有你的善良,有你的天真,有你的懵懂,不应该心狠手辣,不应该满手鲜血,你是善良的啊,瑜儿。”季聍宇泪眼婆娑的抓住她的手,从何时开始这双手竟是这般的凉,凉到没有温度,凉到好似没有血肉一样。

    沈静瑜漠然的推开他的手,冷冽的眸中寒光一现,“善良?如果善良能感天动地,那我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一点一点的从我体内离开而无能为力,我所挚爱的人就不会清冷冰冷的躺在玉床上日复一日。我从不信轮回报应,从不信天堂地狱,我只要他回来,用我仅剩的残命陪他过一朝一夕,江湖若负他,我必搅得它再无宁日;朝廷若负他,我必毁的它改朝换代。我沈静瑜早已歃血为誓,天大地大我必护他余生无恙,谁负谁欺谁必死无全尸……”

    毫不犹豫的一席话回荡在整个院中,就如那迟迟挥散不去的阴霾天气,整个天空都阴阴沉沉,引得人心底荡漾起一阵阵心酸乏力。

    “四爷,四爷,不好了,影卫飞鸽传书皇上已微服出京,意在亲征江林战役……”陈毅不知所措的从府外跑回,手里还捏着刚刚飞鸽传来的京城信件。

    季聍宇惊慌回头,目光正对上从池中优哉游哉爬出来的轩辕玥,二人默然,皆目光灼灼的看向不远处缄默的女人。

    沈静瑜不恼不怒,只是幽深的瞳仁里是一潭不见底的深渊,无人知晓她心里运算着什么,更没人看破她心口处慢慢蔓延的焰火。

    “密信中提到皇上已在三日前从京城出发,简装轻骑,想必顶多七日后便会到达。王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陈毅担忧,自从半年前自家主子昏睡后,他便日日不得安寝,这欺君之罪,从一开始便坐定,他无悔,只是不想让守候了七年的王爷一朝希望悉数成空。

    “让简易过来。”轩辕玥闭目,撤掉外袍随意的弃在枯藤上。

    季聍宇掏出手绢擦净他面上的污泥,道:“让简易易容,别人倒好欺骗,可是皇上与七爷自小玩乐怎会识不出他的伪装?”

    “就算皇兄识破了也无碍,只怕有心之人故意为难,聍宇你下去准备一些迷药,如若事情有变,我们只得先下手为强。”轩辕玥面不改色道,好像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小小的意见而已。

    季聍宇忍不住的轻咳一声,“当着皇上的面毒杀朝中大臣,四爷,你确定我们真要这么做?”

    “难不成让那些人先发难把七弟和瑜儿给抓起来?”轩辕玥嗤笑,“反正本王在离国所有人心里早已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人发难,谁会抓到尾巴?”

    夜风习习,凄凉的风带走暑夏的热,凉风阵阵,池水在风中泛滥,卷起一圈一圈涟漪,夜境中,一只蝴蝶迷路在花丛中,一朵花跳到另一朵花上,又茫然的旋转在天地间,孤独的影子独自徘徊着。

    凉亭上,红衣依旧,她的手中轻轻的捏着一盏青杯,对着月色,孤傲的饮杯而起,“还有半年,最多半年,我们就可以对月当酌,闲聊世事。皓,这么可好?”

    无人回应的沉默,映着朦胧的月光,周围是苍凉的沉寂。

    “主子,那人快支撑不住了。”隐隐的,一抹黑影倒影在池水中,随着碧波微动,影子忽隐忽现。

    沈静瑜未曾回头,只是嘴角吟笑,“这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哈哈哈。”

    邪魅的声线在寂凉中飘散,红衣拂动,她斜靠在美人榻上,笑意涓涓,“我刚刚准备的东西,看来他没机会尝试了。”

    “主子,这半年来他死咬住口不肯说,你毒杀了无数次,又救活了无数次,他还是不肯开口,想来骨头已经够硬了,如今看来,不如直接了结了他。”墨衣女人道。

    沈静瑜迟疑那么一刻,莞尔,“青儿,人活在世上总有那么一个弱点,再强大的人也有一两分致命伤,我们只是碰巧没有找到而已,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嗯,用我话来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怎可以便宜了他想死的心?”

    墨衣女人不言,微低下头,道:“那我会尽全力救活他的。”

    “救是一定救,再把这药加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蛊毒发作时扭曲的表情了。”她浅笑梨涡,嘴角微微上扬,又道:“皓当年受伤时,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一张俊脸刚毅不折,刀入躯体,面色不动,只是嘴角温柔的牵挂着自己说着无碍。”

    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头,天际已是夜深宁静。

    石洞内,烛火轻摇,玉床上,两抹身体缠绕。

    她的手挑逗性的探测入他衣衫中,轻轻的勾起衣角,柔柔的捏成一朵小花。

    “皓,那啥女人周期紊乱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几个月没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好像一头渴了几百年的雌狮,有时候你也得体谅体谅咱们女同胞,那啥的需要也是有那么点冲动的。”

    她的手留恋在他的衣襟中,轻轻的扯开那内衫衣扣,嘴角含笑,眉色含情。

    “师父告诉我练功时要切记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是我最近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你出浴时那健硕的胸肌还有那性感诱人的小腹,忍不住的就脸色羞红,鼻血长流,引得师父以为我走火入魔。”

    “你想知道我当时的窘迫吗?我恨不得找个缝儿把自己这*大发的模样给埋进去,不过还好,师父这个守身如玉了四十年的老处女是不会懂得正常女人的小心思的。”

    话音一落,毫无知觉的某王被褪光了衣衫长袍,弱弱的烛火上,白皙纤长的身体毫无保留的进入某女的双眸中。

    青涩跳动,沈静瑜一手按住澎湃的胸口,低头轻咳一声,又忍不住的偷偷一笑,“还是皓身体好看。忍不住的想要让人家种两颗小草莓。”

    某个色求不满的女人正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某个王爷别致的身体,她却忘记某个神医曾大言不惭的告诉过她的小秘密,那便是某个神志不清昏睡已久的王爷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只是不能自主支配身体而已,想必过不了多久某个被定性为活死人的王爷会有点点知觉,譬如,听觉,触觉……

    “那个皓,为什么我搞了你那么久,你还是没点点*呢?”沈静瑜依旧锲而不舍的玩弄着,皱着眉头,看来想趁着他昏迷时睡一睡都成妄想了,这娃这玩意儿完成不能满足她啊。

    “算了,不弄了,昨天也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皓,你是不是已经迈入不举状态了?”沈静瑜坐在一旁,盘起双腿,双手杵着下巴,偶尔飘出两声傻笑。

    既然不能睡,那就看看总可以吧,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的透明透明。

    “瑜儿,你在这里吗?”洞口外,白眉轻声道。

    沈静瑜脑门一跳,身体率先做出反应,直接抓起地上散落的衣裤将暴露在烛光下的身影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瑜儿,你果真在这里。”白眉未曾发觉有何异样,端着一碗药踱步入洞。

    “啪!”四目对视,手中的药碗砸个粉碎。

    “师父,您别误会了,我正在帮皓擦身体,擦身体。”沈静瑜面红耳赤,随意的抓着一件东西擦向轩辕皓动弹不得的身体。

    白眉微微蹙眉,掩嘴一咳,“瑜儿,师父还没说什么,只是,刚刚你拿的那个应该是男子的贴身小裤。”

    “……”沈静瑜哑然,急忙丢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道:“抹身体肯定要脱衣服,脱衣服也应该要脱那啥裤子。”

    “瑜儿,你还小,这照顾辰王的事情还是交给师父吧。”白眉若有所指,却不挑破。

    沈静瑜低下头,不言。

    “你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的练功,皇上要来了,如若被他发现异样,掉的可不光是你们两人的脑袋。”

    “师父,我……知道了。”沈静瑜一步三回头的不时回望回望那个熟睡的身影,留恋不舍的徘徊在洞外。

    白眉堵在洞口,轻咳,“瑜儿,子时快到了,阴气最盛的时候,是练功的最好时期。”

    “师父,我练的真的不是魔功?”沈静瑜缩回脑袋,往着洞内探上一探。

    白眉轻轻的扯开丫头的脑袋,笑道:“放心,绝对不是魔功,就你丫头的心思也做不了魔女。”

    “可是我有时候总感觉我的脑袋和动作出卖了自己的心,一不留意就鲜血长流。师父,我真的不会入魔吧。”

    “记得你是救人而不是杀人,提醒自己以善待人又怎会入魔?”白眉笑言,“瑜儿,不要背负太大的压力,还有我们在。”

    沈静瑜噤声,趁着夜色,身体一纵,瞬间消失在夜境中。

    白眉静站原地,眼里稍纵即逝一抹忧愁,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那股由她体内散发的邪气已经越来越盛,接下来的日子,如果那事暴露,她能不能承受,无人得知,只求她能记得万物皆有因,因果报应总有始终。

    三日后:

    御驾亲征的传言从京城一路北下,毫无意外的使得整个江林地带的百姓喜庆连连,这持续了长达半年的战役终于可以落下帷幕了,这流连失所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密信里提及的皇上轩辕麟是微服私访,那亲征的名号不过就是一出谣言罢了。

    而轩辕麟的的确确来了江林,毋庸置疑的在密信抵达的第三天后空降在府门外。

    下人通传府外有几位爷拜见。

    轩辕玥在离国上下皆是死人,从得知皇上微服过后便早已易容等候,果不其然,门外那袭白衣翩翩公子正是他的皇兄轩辕麟。

    轩辕麟目光警觉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道:“辰王爷呢?”

    轩辕玥指引他入府,大厅中,所有人跪拜迎礼。

    “都起身吧,朕是微服私访,不需行礼了。”轩辕麟正襟而坐在正席上,依旧是目光巡视着寥寥数几的人影。

    “王爷近日去了营中,草民已经派人去通传了,想必今晚就会回府。”季聍宇站在一旁解释道。

    轩辕麟轻轻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一旁静静站立的沈静瑜,目光往下,微微蹙眉,“瑜儿这身子——”

    “孩子没保住。”沈静瑜露出一丝苦意。

    轩辕麟也没有再问,这才注意到刚刚说话的人是谁,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四弟的事,朕深感痛心,无论如何,四弟的仇,朕一定会让熵国血债血偿。”

    季聍宇神色微动,只是颔首谢恩,“四爷的仇,聍宇不想假手他人,如若有一日遇见熵国四公主,聍宇必定亲手手刃。”

    “罢,也好,圆了你此生的遗憾。”轩辕麟笑意拂面,却在下一刻一手轻轻覆上胸口,微皱眉头,“近日连赶路数日,有些疲惫了。”

    “草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厢房,小宁子快带皇上去休息。”

    轩辕玥闻声扶上轩辕麟,二人莫名的相视一眼,却又不语。

    沈静瑜眸色冷静,看着两道背影的消失,隐隐的感觉有什么说不出的熟悉。

    季聍宇苦笑,“明明是咱们设计了人家清白公主,结果还要弄的人家血债一身,这罪啊,这债啊,哪怕把四爷拆了平分恐怕也还不了了。”

    “如果南宫恣真要你们以身偿还,到时你舍得吗?”沈静瑜挑眉,笑道:“不如你就准了人家平妻的婚约吧。”

    “得了,算我没说。”季聍宇扭头看向一旁,故作沉默。

    沈静瑜也不多说,笑意在脸上蔓延,心口的疑惑渐渐扩大,突然间,瞠目的望向那条深不见尽头的走廊,脚下真气一动,提气跃上屋檐,一路尾随。

    轩辕玥走在轩辕麟身后,自始至终都是低头一言不发,他的借口会不会很牵强?不知道这个好哥哥会不会相信他们的苦衷。

    “说吧,为什么搞出那么多事?”轩辕麟停驻,冷静的容颜下看不出任何波澜。

    轩辕玥抬头一笑,道:“我就知皇兄一眼便看得出小弟我是易容了。”

    “朕可不想被你们当猴耍,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七弟人呢?”轩辕麟身体悬坐在横栏上,双手环胸,语气低沉。

    轩辕玥幽幽长叹一声,“此事还真是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轩辕麟皱眉。

    “七弟如今昏迷不醒,聍宇和尚穆前辈都在想办法救醒他,可是目前形势看来就算倾尽他二人之力也恐怕救不醒他。”轩辕玥直言不讳道。

    轩辕麟愣了愣,面上表情不变,却是放下双手,一掌狠狠的挥向一旁的石柱,冷冷道:“为何会这样?”

    “瑜儿身中剧毒,七弟为了救她才会永久沉睡,这几个月,我们所有人都在找办法,可是,事与愿违,七弟身体里本就被放干了血,又元气大伤,这种情况下,想要醒来很困难,就算醒来了,也活不久,精血不够,剧毒缠身。近日情况倒是有所好转,有了点自主意识,可是身体太虚弱,无法彻底清醒,而且前辈担忧,如若醒了保不准不会当场毒发。”

    屋檐上的身体轻轻颤抖,心口里的乱前所未有,那席话,为何如此刺耳?他话里的活不久是什么意思?

    轩辕玥犹豫片刻,继续道:“为了让瑜儿活下去,尚穆前辈和白眉前辈开了一个玩笑,他们告诉瑜儿只要练好武功,练好血咒就能救醒七弟,为了给她信念活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帮他们圆谎,最终哪怕两位前辈用毕生武功换她一个梦也好,只是,他们都知道这种武功永远没有人练成第七层,因为根本就没有第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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