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年祁想,杀了她吧!杀了她吧!知道这件事的,他能弄死的,都会让人死得很惨!
直到阴炙莫名其妙带着他落到岸边,眨眨眼,看着还在湖面停留的那个女人,他讨厌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被抓住的那只手手心里全都是汗,谢瑶却一直站在那里没动静,他才慢慢去回想刚才,阴炙做了什么?
没有杀人,但是血腥味很重,重的现在都还能闻到,但是放眼望去你不会发现一具尸体,反而等到山下的时候,看见一袭青衣领着一堆人往城内奔去,心底就是一咯噔,脚下生根走不动了。
马车缓缓过来,开车的女人远远点了个头,等到近了,阴年祁身子一失平,直接被阴炙丢进了车去。
开车的视若无睹,“四世女鲁莽了?”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阴年祁就抱住双膝,蹲了下来,一阵紧张,直到阴炙上车把人拉起来,又往软榻上一丟,“杀了她们,就算我们完全无干系,也逃不过一阵风波。”
“下个月是太女大婚,不会有什么大举动。”
“下个月交给我。”
几乎是连着的两个人语气,阴年祁抬头,当时就来了精神,两手两脚扒拉了上去,姐果然是说真的,就知道姐不会骗他。
阴炙瞟眼贼笑中的人,捏起耳朵丢到一边,“皇后对你怎么样?”
“他不喜欢我。”阴年祁立即出口,然后拉起袖子好不可怜的露出一块青印子,“说是教导做为太女正君的礼仪,来的公公穷凶恶煞,那分明是瞧不起咱们王府的教养阿公,还明里暗里的欺负我。”那印子也不深,只是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上有点格外醒目,帮他把袖子拉下来挡住,然后一个暴栗,“回去后等人再来了好好学。”
阴年祁脸当即垮了下来,可阴炙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况且,就算他有点“活泼”,那个该死的公公,也分明是有整死他的念头在里面嘛!
“不许再耍小动作,那公公再来时肯定还会带其他人,下个月才是正式?”
阴年祁不甘心的点点头,不可以不要吗?
阴炙动作是没得商量,要不是阴年祁这张脸,当年,也不会选中他,虽然开始的表现也还好,现在——
这样下去终有被做弃子的可能。
若不是云起山的太警觉,换人危机巨大,阴年祁还有点自知心机,也活不到现在。
阴年祁明显也知道这点,所以一直抓紧阴炙这最后一根浮木,当年不被选中,他就死了!
“年祁,弟弟只有一个,但夫侍能有很多,你得明白。”看着面前这人一脸的可怜相,阴炙摸摸额头,叹口气,到底是把人抱到身上来,就像小时候只要他一受伤就会要求的那样,阴炙宠着他长大,原因是什么,这人必须明白。
刚满意蹭着的阴年祁,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将头埋得更深,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可不可以就不要对他说。
他想要这宠爱,想要做这个人的夫侍,想要很多很多,他很贪心,这一点他更明白。
阴炙一直不提,他就一直不去想,眼下血淋淋的揭开,阴炙当然不会随便人去逃避,把人抓出来放在旁边卧榻,阴年祁慌慌扭头,就,就不能不说吗?
被摊开来没有防备的少年,像上苍随意洒落的一堆珍宝,每一部分都难以避免的散发出惊人的美丽,这就是个被精雕细琢过的玉石人儿,想让人一点点拾起来,好生的安放在手心,去给他全天下的疼宠。
阴炙想起那初次见面,那时他刚刚被从一堆同样漂亮的小屁孩里挑出来,身世不明,年龄都不明,只能看出不过三岁,那年那月初次装束,用作与暂时所捡的那个婴孩替身,面对上一堆包括她在内的冰崖人的打量,心慌慌的脸蛋红透,不知怎么就跑到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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