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七月五日这个漫长的下午。
床头柜上有一个自动旋转的沙漏,蓝色的沙簌簌的落着,一个时辰为终,又接着一轮,周而复始。
连时间的耐心都及不上郁嘉平的动作。最原始的姿势,一身冰冷的宁真被一身火热灼烧着,郁嘉平气势汹汹,如同窗外如火如荼的艳阳。
她泪如雨下,用绝望的心肠抵御着郁嘉平的占有。他耐心的吻着她的泪水,耐心的研磨快感,享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把她烧成灰都不罢休。
一向只顾及自己快感的郁嘉平,却压抑着自己喷薄难耐的*,以温柔的姿势安抚她。
勉强她,是让他崩溃的抉择。她的身体连同心都已经残废,他只能用强势手段重建家园。
事实上,正是他自己摧毁了她的城。他终于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满目疮痍的城池上。
如今,他要亲手搬起一砖一瓦,亲手垒起一个新的城池。
以后他会守卫着这座城,擅闯者杀无赦。
断了线的泪水,双眼迷乱痛楚,长发凌乱。泪水浸入发丝里,把头皮都烫疼了。他的铜墙铁壁包裹着她,宛如无路可逃的囚牢。攻城略地,用尽手段,逼她沦陷伊甸乐园。
健壮的男性躯体有节奏的耸动着,他怜惜的在她耳边叹息:“宁真,不要怕。闭上眼,好好体会我。”
她脆弱的如同他的孩子。娇弱的让他压在身下都有负罪感。明明已经这么成熟的身体,却让他怜惜的不知所措。
每一滴泪水都在控诉他。指控他这个强|奸犯。
忽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他们明明已经是准夫妻,做着这个世间最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这样的快乐里面都是痛楚?
她的眼睛慢慢的阖了起来。合上所有的徒劳和希冀。她控制不住这颗灵魂还有这具身体。
多一寸的快感,多一寸的屈辱。多一寸的爱恋,多一寸的恶心。多一寸的心跳,多一寸的绝望。
水深火热。这个世间最恶心的莫过于爱上一个强|奸犯,更恶心的是,居然对这个强|奸犯乞求爱情。更更恶心的是,强|奸犯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更更更恶心的是,即使他没爱过她,她依然爱他。
更更更更恶心的是,她不想爱他,却无法停止。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趋之若鹜。
这个下午,他们两人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煎熬。她断断续续没有尽头的哭泣,他连续不断的温柔有力的安抚。
抵死缠绵。哪怕每一寸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痛楚,他依然毫不退缩所向披靡不依不饶。
晚上八点钟,她已经哭的累了,呼吸越来越轻。做最后一击的时候,她已经软在他的身下,毫无生机。他下床给浴缸里放水。在热水里搓了一把毛巾,擦拭着混合着情|欲、汗水和泪水的凉席。打了个电话给五星级饭店,特别点了一份鱼肉。
他一把抱起她,她的发丝已经被泪水浸湿。呼吸已经浅的几不可闻。即使是热水里,他依然感觉到她全身从骨头渗出的冰冷。
八点半,他下楼接过餐盒。拍着她的脸,她半睁着波光迷蒙的眸子,赤|裸的被他搂在怀里。他端着食盒,哄着她喝鱼汤。她食欲不振,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九点钟,他抱她入眠,盖着毯子。他全身都热的厉害,却怎么也捂不暖她。他的指尖婆娑过她的脸颊,轻轻叹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不轻易承诺,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可能明白?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这一日,七月五日,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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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日,她睁开眼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分外刺眼。
而她,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火热的胸膛里,她浑身一震的扬起脸,只见半靠着的郁嘉平,黝黑的眸子灿若星辰,冷硬的轮廓呈现好看的弧度微扬着,柔光四溢。
两人的心跳声默契一致的合奏着。宛如琴瑟相和。
幸好昨晚他用冷毛巾敷了她的眼睛,除了泪意阑珊外,倒没肿起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钻石手表,一边慢条斯理的戴到手腕,一边柔声说道:“十一点了,该起来了。待会我们回杭州的家。”
她这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煞白。几乎是仓皇的避开他的胸膛,抓起毯子盖上来。他的脸色,瞬间从阳春三月变天成三九岁寒。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郁嘉平下去开门,肖荣一脸狐狸笑的提着皮箱进来。
顾飒飒从肖荣的背后窜出来,愤恨的说道:“郁少,你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当苦力了,定了这么多款旗袍,整天就知道打电话催肖荣,也不想想人家旗袍店又不是只给你郁少一人做——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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