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奇律忆央恍然大悟,仔细端详着他易容的脸,发现落水后的这个小老头脸颊边缘有些面皮已经微微凸起,他小心翼翼地撕着她脸颊上的假面皮,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显露出来。
当假面皮全部撕开后,奇律忆央真的惊呆了。
该怎么形容此时他自己的心情,激动?幸福?兴奋?冬儿?冬儿。
奇律忆央看着昏睡的忍冬,运功将她肺部的积水震了出来,然后再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擦着嘴角。
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奇律忆央深怕怀中的她会感到不适。
“对不起”
奇律忆央暗恨自己太笨差点失手伤了她,幸好,她聪明机智。
“跟我回碑林好吗?冬儿。”奇律忆央抚摸着忍冬睡着的侧脸,怜惜地问道。等到忍冬再次醒来时已是入夜十分,她睁开眼睛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房间和装饰,掀开被子四处打量。
“这是哪儿?”
“小姐你醒了?奴婢替你更衣吧”
应声而到的婢女恭恭敬敬走来准备替忍冬穿衣服。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忍冬记得自己好像是和紫衣人在马车里争吵后跳下马车,然后掉进了湖里。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自己当时是身穿男装---
忍冬再回头看着自己身上现在的衣服,顿时大惊。“我的衣服---”
“回小姐的话,奴婢唤弄梅,是云先殿的侍女。当小姐你昏迷被五皇子抱到云先殿时身上的衣服全湿掉了,于是奴婢就替您换上了干衣裳”
“云先殿?皇宫!?”忍冬喃喃道却瞬间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o型。
“回小姐的话,这里正是碑林的皇宫,五皇子的云先殿。”
“五皇子?你口中所说的五皇子不会就是那个身穿紫色衣服的磨人精吧。”忍冬提起他就来气,本来自己可以好端端地,谁让自己一遇上他不是被刀砍就是被水淹。简直倒霉透顶。
“小姐,奴婢不敢。”弄梅吓得跪在忍冬面前,埋头认错。
“你没错,是他的错,他呀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忍冬真是越想就越恨得牙痒痒。
“五皇子。”弄梅俯下身行着礼,胆怯地看了看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奇律忆央,接着又转头看了看还在愤愤不平的忍冬,却发现他们五皇子的脸上并没有暴风雨的预兆,反而是心情大好面带笑容地站在那里。
奇律忆央轻挥手,弄梅会意地告退。
“他就这么可恶?”奇律忆央接着她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当然。你还不知道---”忍冬转过身,准备对着刚才的小侍女一条条数落着奇律忆央的罪行,谁知刚才的小侍女不见了,竟然又是他!
“怎么是你。”忍冬指着他。
奇律忆央耸耸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忍冬“这里是我的寝殿,我不再这里我能去哪儿”
忍冬听到他的话后,原来是他的地盘,算了“那我走。”
“冬儿,能不能别闹了,我是奇律忆央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我有必要认识你吗?”
“难道三年足以让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吗?”奇律忆央不再玩世不恭,他的紫眸里闪现着受伤,他低低地说道“其实当时,我很想留下你的,可是你爱的人却不是我,所以我一直默默祝福着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三年?三年前他们认识吗?她的记忆中只有那个小巧的竹屋和乖巧的小芜与古怪的机缘师父。说到底,她貌似真不认识他吧。
奇律忆央拉住要离开的忍冬,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说道。“我们都分开三年了,你别走,就让我静静地抱抱你好不好,别走,我就只是想静静地抱你一下”
“你认识我?”忍冬十分疑惑,虽然她真的讨厌他欠扁的样子,但是看他现在的伤心真不像是装出来的。
“三年前,我们相识于碑林的雪峰下,你还记得吗?那时的你,一身素白的衣衫,有着飞扬的发丝和自信淡定的笑容,在那一刻,你便住进了我的心”
“可是后来,你却和娄月泽离开了,我知道你很爱他,所以虽然我很心痛,却依然只有放手让你幸福。”
“娄月泽?”啊--
忍冬捂着心口,却没来由的一疼,为什么念着这个名字自己会心疼?
眼眶无意识地垂泪,忍冬落着泪默默地问道:“他是谁?”这个名字在自己脑海里既陌生又熟悉。三个字萦绕在心中竟然挥之不去。
奇律忆央担心地看着忍冬,却发现她似乎是失忆的样子,完全不记得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