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英道的关系在这之后似乎都有些别扭。
我不知道他的脾气是从哪里来的,虽然那种断断续续的韩语与英语互助练习还在进行,但好像每一次略有缓和的时候,他又会一下子回到冷冰冰的样子。
但是索性,回韩国定在了两天后,不需要与他再有太多的相处,很快我就能回到真正的身处之地。可那也意味着我将面临更为严峻的局面。在美国的关系相对还比较单纯,韩国那边却不一样。除了要应对我的家族之外,还有rachel的朋友们……虽然我觉得这姑娘不会有什么朋友就是了……
在头等舱坐定以后,我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景色。崔英道坐在我身边,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终于小声感叹了一句话:
“护花使者的任务终于快到头了!”只是一种感概,听不出任何语气。所以我回过头看向他:
“开心还是不开心?”我们依然用那种大概只有我们彼此能明白的语言对话着,这两天我学会了不少韩语单词,但因为对语法一窍不通,所以也只能生硬拼接两三个单词而已。
他扭头看向我,我睁大眼睛望着他,其实我还挺希望听到他的答案。他注视了我一秒后,还是将目光瞥向了其他方向:
“终于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到底还是将目光转向之前的窗户。
“刘rachel,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还有要成为兄妹也像是个笑话。我本来就没心情做什么护花使者。大老远为了顾及你妈还得来接你,本来就够烦的了。”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而我则只是看着窗外,半天才冷笑了一声:
“呵。”
他没有说下去,我们彼此便沉默了许久。当我扭过头问空乘要毛毯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理所当然地闭起双眼躺在椅子上,所以我在接过空乘手里毛毯的时候故意摔在了他的身上,不知为何,他的这种态度让我感到了深深的恼怒。
事实上我很喜欢那种轻松的相处,所以与他刚刚见面时那种为了能让彼此听懂对方语言而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很棒。原以为冲着这一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僵硬成这样,但出于他单方面的忽然冷淡,我们之间竟然就这样微妙起来。
当我的毯子摔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立刻就惊醒了。视线对向我,他目光中写着吃惊:
“呀,刘rachel,你在干什么?”
“心情不太好。”我摊开自己的毯子说道。
“我刚才睡着了!”他大声吼道。
“所以我心情更不好了。”我平静地整理好毯子回应。
“呀!你是想在飞机上吵架么?”他的嗓门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头等舱的那些人都扭头看向我们这里。
“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吵架吗?”我反问道,“给你一个机会。”
“刘rachel,你果然一点没变。”他说道,“看样子前两天是我错意了……”后半句他却将音量收小。
“崔英道,我是失忆了。”我说道,“至于我的性格,也许我们第一回见面那时才是最真实的。”
“不,现在的你才更像刘rachel。”身边的人忽然笑了笑,“虽然我很讨厌,但终于有熟悉感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总感觉他在顾虑或者害怕什么,结末才说道:
“……你果然比金叹还胆小。”甚至不如他那样直接地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说出自己是多么希望我能永远失忆。
“你!”眼见崔英道瞪着双眼看向我,我则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唇:
“你在害怕我哪天会恢复记忆。”
“……”他终于不说话了,半晌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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